會把今天的報告發到他郵箱。

蘇覓雪：“好，那我掛了。”

顧馳：“這就掛了？

”

他都差點笑了，明明之前也談過一段算不上戀愛的戀愛。

也是異地戀，現在顧馳才有種真正異地戀的感覺。

蘇覓雪：“你不是要吃飯嗎？”

顧馳：“你不……”

他很想問蘇覓雪想不想他，又不太能說出口，例行會議都足夠讓下屬戰戰兢兢的企業大老闆新婚後打個電話都語無倫次。

蘇覓雪已經猜到了，她仍然點著滑鼠。

檔案整理完畢，蘇覓雪點開自己的社交賬號，私信每天都有新紅點，大部分是辱罵她嫌貧愛富。

電話裡的兩個人都沉默了。

倒也不是尷尬，純粹是一個不好意思，一個注意力轉移。

蘇覓雪：“小雪，你現在在看什麼？”

顧馳刷卡進了套房，桌上的平板正好彈出你關注的人正在觀看……

蘇覓雪：“看直播。”

顧馳點進平板，直播間正好是一對在聊異地戀的感覺。彈幕唰唰都是各種真心討論，現充濃度很高，似乎是注意到有大up進來，主播還打了個招呼，彈幕一群人起鬨問要不要邀請蘇覓雪。

蘇覓雪評論表示拒絕，最後補了一句：在和老公打電話。

顧馳想要的稱呼以完全沒想過的方式和完全沒想過的場合得到，他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

蘇覓雪聽著耳機裡傳來急促呼吸，笑了一聲。

直播間讀的評論無非是很迫切地想要見面，又聊起見面又在酒店裡躺上一天。

蘇覓雪掛著直播頁面，點開電腦微信的影片。

手機通話結束通話，影片開啟，顧馳看見了坐在書房電腦前的另一半。

蘇覓雪穿著寬大的拼色毛衣，撐著臉看著他。

顧馳：“不是說掛了嗎？”

他想：也才出來兩天，怎麼這麼想回家。

蘇覓雪點頭，“那就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