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照片,有些是洗出來的,有些是拍立得,有些都泛黃了,宣蓉青說:“小馳不喜歡拍照。”
蘇覓雪看著上面根本不看鏡頭的少年,碎劉海遮眼,面容看上去很青澀,除了冰冷還有似有若無的陰鬱,一張照片就寫滿了不高興。
榮明月:“我說每個學期至少要拍一張,他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答應了。”
顧奶奶推了推老花鏡,給顧馳找了個補:“我們小馳還是很聽話的。”
蘇覓雪卻覺得好笑,照片上的顧馳對她來說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本來現在的顧馳就不是她的理想型了,高中時期的顧馳,那就更不是。
大概是蘇覓雪下意識的唇角上揚太明顯,榮明月問:“小雪你笑什麼?”
蘇覓雪點頭:“確實很兇。”
榮明月想起之前在公寓樓底下見過的青年,陳少澤也是榮明月認識人的兒子,婚禮那天也來了。
長輩雖然不過問,但也能感覺到小孩的外洩情緒。
現在顧馳的幸福坐在身邊,榮明月看著蘇覓雪差點要哭了,蘇覓雪嚇了一跳,有點著急,問:“我說錯什麼了麼?”
榮明月搖頭,“就是為小馳高興,還好他遇見你了。”
“我一直擔心他以後找不到物件,每天忙於工作,也會撐不住就……”
這種話不用說完,蘇覓雪也能聽懂,她手指點在寫著十七歲的顧馳照片上。照片上的人十七歲少年身形就很寬闊了,雖然和現在比也算單薄,至少在同齡人眼裡也是很晃眼的。
蘇覓雪:“他現在很好,媽媽您不用擔心了。”
雖然結婚,蘇覓雪就沒在榮明月面前喊過媽媽,榮明月也只能私底下和顧奶奶說。
現在她愣了,隔了幾秒抱了抱蘇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