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不是你租的嗎?!”紀博簡伸手就要去搶房產證,想看看上面到底是誰的名字。
蘇覓雪不過就是個三流公司的設計師而已,怎麼可能買得起這裡的房子?
宋安宜及時擋住他:“別這麼激動,反正那上面又不可能是你的名字。”
警察看過之後遞還給蘇覓雪,轉頭看向紀博簡和高彥露,“你們倆是什麼情況?”
紀博簡還沒從蘇覓雪就是房主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愣愣地指著蘇覓雪說:“我是她男朋友。”
警察:“男朋友?那你身邊這位呢?”
宋安宜突然插話道:“提供色\/情服務的?”
高彥露炸毛:“你胡說八道什麼?!”
宋安宜卻不理會她,繼續說道:“警察叔叔,這個女人不僅提供不正當服務,還偷東西,她身上穿的睡衣,還有耳朵上戴的耳環都是我朋友的。”
紀博簡聞言詫異地看向高彥露,高彥露披散著長髮,他並不知道她耳朵上多了一對耳環,“你拿她耳環做什麼?”
高彥露有點慌了,連忙把耳環取下來遞給紀博簡:“我只是覺得好看,就試戴了一下而已,我沒有偷……”
高彥露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明顯已經沒了底氣。
“這種地攤貨有什麼好看的,你要是喜歡,我改天給你多買幾副就是了。”紀博簡把那對耳環拿在手裡掂了掂,語氣裡有些許嫌棄,轉手就把耳環遞給了理他最近的宋安宜。
宋安宜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雙手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倆人:“就算你有眼無珠,你旁邊這位可是識貨得很的,這是奢侈品專櫃剛出的新款,價值五位數,你管這叫地攤貨?”
“你開什麼玩笑!一對破耳環五位數?”紀博簡不由得瞪大眼睛。
蘇覓雪哪兒來的錢買這麼貴的東西?
宋安宜像是看出了紀博簡的疑惑,淡淡道:“我送的。”說完她又繼續道:“我們可以提供專櫃小票,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驗貨。”
看她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紀博簡連忙把耳環塞到宋安宜手裡:“不就戴了一下嗎,還給你們就是了。”
“呵~”宋安宜嗤笑一聲:“耳環是能還回來,那她身上穿的衣服呢?剛用掉的面膜呢?想好要怎麼賠償了嗎?”
紀博簡回頭看著站在他身後的高彥露咬牙,昨天晚上就不該把這個女人帶回家,把他的一手好牌給他拆稀爛。
“好了,情況我們已經大概瞭解了。”兩名警察在一旁聽了個七七八八,差不多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其中一名看向蘇覓雪:“作為房主,你有什麼訴求?”
蘇覓雪條理清晰:“賠償我的損失,然後馬上滾出我家。”
一聽到賠償,高彥露不幹了,“我只是沒帶睡衣,臨時穿了一下你的,脫下來還給你就是了,要什麼賠償?想錢想瘋了吧?”她頓了一下說道:“那面膜我也是查過的,雖然不便宜,我也只用了一張,幾十塊而已。”
說著她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百塊錢扔給蘇覓雪,“拿去,不用找了!”
蘇覓雪任由那張紅色鈔票掉在地上,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一張面膜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我梳妝檯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你應該都用過了吧?”蘇覓雪說:“我有很嚴重的潔癖,不喜歡用別人碰過的東西,包括你穿過的睡衣。”
紀博簡終於忍不住了,“蘇覓雪,你別太過分!”
“咱倆到底是誰過分?”對上紀博簡咬牙切齒的眼神,蘇覓雪的氣場也不輸半點,“結婚當天劈腿,把人帶到我家裡來鬼混,還趁我不在把門鎖密碼給我換了,紀博簡,你當我是泥捏的沒有脾氣是吧!”
蘇覓雪話音一落,兩警察看紀博簡的眼神都變了,說話也明顯向著蘇覓雪了,“這樣,你先把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列個清單出來,看看總價值是多少。”
高彥露此時也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聽了這話就開始掩面哭了起來。
紀博簡被她哭得有些心煩,不好當場發作,但又不想吃這個啞巴虧,“就算是賠錢,也應該有依據的吧,總不能用了一次就全部買單吧?警察就是這麼解決問題的嗎?”
警察給了紀博簡一個眼神,語氣不怎麼好地說道:“我們這邊給出的建議是照價賠償,你們能達成和解,就只是民事糾紛而已,那如果她要告你們私闖民宅,損壞他人財務,那就是刑事案件了,你們自己考慮清楚。”
不,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