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材凹凸有致,面板白皙。
宋安宜覺得她身上的睡衣很是眼熟,她用胳膊撞了撞蘇覓雪:“這睡衣是你的吧?你生日的時候我給你買的,你還嫌棄說布料太少來著。”
蘇覓雪看了一眼女人,雖然面膜遮住了臉,但從聲音和身形上來判斷,這人不是她昨晚在清吧看見的那位。
“這面膜不會也是你的吧?”宋安宜一臉心疼:“我自己都不捨得用,專門拿過來給你的,你居然拿來便宜外人?”
宋安宜把這個突然出現在蘇覓雪家的女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她身上穿的用的全都是蘇覓雪的。
蘇覓雪冷著臉:“你是誰,在我家做什麼?”
女人抬手揭下面膜,露出一張網紅臉,嘲諷道:“這裡可是成市的黃金地段,旁邊又是寫字樓,你是設計師對吧?一年的工資也未必能買到一個平方吧?你說這是你說這是你家?怕是租的時候都要找個人來分攤房租吧?也就紀博簡這個傻子,被你拽來當冤大頭。”
“噗……哈哈哈哈哈”蘇覓雪沒說話,宋安宜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女人被她笑得莫名其妙,臉色變得難看:“你笑什麼?我說得不對?”
“沒有。”宋安宜憋著笑,搖頭:“我只是很久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了,覺得很新鮮而已。”
“你!”女人惡狠狠地盯著宋安宜,被氣得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蘇覓雪沒功夫看她在門口唱大戲,直接把人推開進了屋,一腳踹開了紀博簡的房門,“我還真是低估了你不要臉的程度,居然把人帶到我家裡鬼混!”
“你家?”紀博簡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他懶洋洋地靠在床頭,嗤笑道:“蘇覓雪,這房子的房租有一半是我交的,也就是說這套房子我有一半兒的使用權,我想帶誰回來就帶誰回來就帶誰回來,你沒資格過問。”
蘇覓雪這才想起來,她一直跟紀博簡說這房子是租的來著。
這個還是宋安宜給她出的主意,說是看一男人對你是不是真心實意,首先要看他願不願意跟你分擔房租,如果連住的地方他都想要白嫖,那這個人就可以不考慮了。
而紀博簡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好,每個月都會準時把房租轉給她,一天都不帶拖欠的,為此宋安宜還猛誇紀博簡來著,誰能想到會是這麼個玩意兒。
蘇覓雪倒不是見不得紀博簡跟別的女人過夜,而是覺得髒了自己的房子,“你現在馬上收拾東西滾!”
這種人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汙染眼睛。
“要我走也可以,除非你把這幾個月的房租退我。”紀博簡抓住蘇覓雪看不慣他的心態,開始打起了如意算盤。
宋安宜進來正好聽見他這句話,她作勢掏了掏耳朵,“紀博簡,你這臉皮的厚度,應該可以捐給國家研究防彈衣了吧?退你幾個月的房租?你可真敢想。”
這人做夢呢。
紀博簡像是完全沒聽到宋安宜罵他的話,他看著蘇覓雪說:“那我們就各退一步,房租你把這個月的退給我就行了,但昨晚那瓶酒的錢你必須給我,一共是11500元。”他開啟收款碼舉到蘇覓雪面前,“你現在轉錢,我馬上搬走。”
宋安宜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她當著紀博簡的面,第一時間給蘇覓雪豎起了大拇指。
那眼神彷彿在說:“姐妹厲害啊,居然能讓紀博簡吃這麼大的虧。”
最後進房間的女人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她在床邊坐下,故意往紀博簡身上靠:“沒錯,我們保證拿了錢就走人。”
“我看是女媧用泥造人的時候,用屎捏的你們,所以你們倆才會這麼臭味相投,窮瘋了吧,見誰都伸手要錢。”論懟人這塊,宋安宜一直都拿捏的死死的。
蘇覓雪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不想跟他們多費口舌:“你們如果不想自己體面的離開,那我就只有叫物業帶保安上來把你們轟出去了。”
蘇覓雪拿出手機剛要打電話,卻被宋安宜按住,她說:“這種事情怎麼好麻煩物業呢。”
“就是,我可是交了房租的,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不等紀博簡把話說完,只見宋安宜拿出自己的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說道:“從小老師就教育我們,遇到壞人要找警察叔叔,這種時候就該打妖妖靈。”
紀博簡以為宋安宜只是嘴上說說,沒想到她接通電話之後還開了擴音。
“你好,我要報警,有人私闖民宅,損壞他人財物,我們這裡的地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