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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偷貓貓不可饒恕

。【我就要說你是個愛佔便宜的人了。】”

“好哉,你是隻大壞蛋,下趟勿會再撥你送糖水哉【下一回我就不送給你糖水了】!”方滿穗從中艙裡跳出來,兩個女孩歡歡喜喜鬧成一團,清脆的笑聲把清早的霧都要驅散。

那竹林裡猛然傳出一聲喊叫,將林中的鳥兒都要嚇飛。露早探頭看了看,推推正抱著她胳膊的方滿穗,笑嘻嘻地說:“你爹爹叫你轉去屋裡去,還不去哇?”

方滿穗立刻就不嘻嘻了,撇著嘴,打算做個選擇性耳聾的患者。誰知那人似乎是知道方滿穗的尿性,上一聲還未落地,這一聲就已經震到了耳邊,隱隱帶了幾分怒意。

“啊呦,你爹爹發火載,快轉去,”露早拍了拍方滿穗,從身邊的竹筐裡抱了一捧菱角,全都塞進了方滿穗的布兜裡:“我明朝尋你,快去!”

方滿穗還想在和好朋友再膩歪幾下,那邊樹林裡,來自爹爹的呼喊已經變成了全名——這可就不是單純的發脾氣了。她只好和露早約了明天中午見面,便轉身躍起,一陣風一樣躥進了竹林。

她用了十分的速度,快得將小道上的竹子都吹動,將將卡在了老爹發真火的時候到了家門口。

“來啦來啦!叫那麼大聲……”

砌得整整齊齊的小院兒,門前的小匾上歪歪扭扭寫著“春筍屋”,似乎是哪個剛學毛筆字隨手的練筆。門口有個用竹子做的小吊椅,一隻超大號的三花貓露著肚皮打呼嚕,翠綠色的眼睛看到了方滿穗,立刻就軟軟地喵了一聲,順便打了個舒展的哈欠。

“百斛,吃飽啦?”方滿穗撓了撓貓貓下巴,沿著那股子慵懶勁兒撩了一把:“點珠下個月才能從蘭姨那裡回來,沒人陪你玩兒了,你怎麼吃胖這麼多呀~”

不過她並沒覺得胖貓貓有什麼問題,畢竟她還沒有到壓倒炕的程度,每天還能算是輕盈地挑上她的小吊床。方滿穗又擼了兩把,手裡攏了一把柔軟的暖意,於是又附送了百斛一個愛的親親。

再然後,她總算是記起還在等著自己吃早飯的爹,一面大喊著“我來啦”一面一把推開門,蹦蹦跳跳往院子裡衝。

這小院每一塊地方都被利用的徹底,左邊是葡萄藤,下面有一個躺椅;中間則擺著用竹子做成的餐桌,上面已經放了熱騰騰的早餐;右邊就滿當當了,塞了一個武器架、一口井還有一處用來做木工活的地方,一個穿著短打的男人正編著一個大竹筐,身材高大結實,花白的頭髮被一根木簪隨意別在了腦袋上。

覃詹斜乜了一眼姍姍來遲的女兒,哼了一聲,花白的鬍子動了動:“趕緊吃飯!前幾天是誰在哪裡嚷嚷要吃酸梅湯,給她冰了一甕,結果早上看都沒看就去山上挖筍了!”

說著他站起身,一瞄女兒空空如也的手裡,眉頭一皺:“鏟子呢?!”

某位罪魁禍首毫無自覺,早就已經喝上了心愛的酸梅湯,面對爹爹的指控,心大地回了一句:“我忘在林子裡啦,吃完飯去取!”

覃詹:……

老父親抹了一把臉,感覺自己能把女兒養這麼大真不容易。

他叫上門口賴床的百斛,在井邊淨了手,坐在了閨女對面吃了起來。

百斛有自己的飯碗,蹲在他們桌子邊嚼吧著雞腿。覃詹給女兒夾了一筷子雪菜,思索了一會兒,筷子一放,擺出了每日碎碎唸的架勢。

“穗穗,你今年都十七了,該找個人家了。”他先是長嘆了口氣,看著面前無動於衷的女兒,堪稱苦口婆心:“你到底顧慮什麼,爹又不像其他人,爹讓你自己選,還教了你一身武藝,到底不會再婆家受什麼委屈。這小鎮上那麼多的好小夥……實在不行,去往江南府——”

“爹——”方滿穗拖著長腔,噘著嘴,挎著臉蛋:“我不嘛,我才十七,我才不要就天天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嘔——”

她直起身,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覃詹:“我要向蘭姨一樣厲害!我想去蘭姨那裡做工!”

覃詹長出了一口氣,扶額搖頭,復又直起身,無奈地說道:“你——你學她做什麼?!她——誒,她也是生兒育女的,你一個小孩子,她當然不會告訴你她有多辛苦啊!唉!”

方滿穗乾脆捂著耳朵撒潑,直嚷嚷:“不聽不聽不聽!拜拜爹爹,我去找小鏟子了!”

“誒——”老父親還沒來得及伸手抓,綠衣姑娘就像無從尋跡的仙人,讓人半點住抓不著蹤跡,自顧自尋自己的“長生”去了。

“臭丫頭!!”

“啊呀,臭丫頭也是爹爹養出來的啊!”方滿穗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