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父親和戴石回家後,夏松次日又去高宅對高世達進行了一番威懾,使其安分守己,不再為惡。
其後夏松又去鎮府報告了巨斧幫被滅一事。鎮守萬分驚喜,又將這一喜訊傳報了開,讓全鎮為之歡騰。
鎮守知道了夏松的身份和來歷,便上報縣府。縣守當即對夏松發出招請,請他去縣府擔任巡捕。
縣裡公人找到夏松家,見一青年正在院內練功打拳,詢問之下,知他便是夏松,忙將縣守大人的委任書遞上。
夏松接過委任書,開啟來看,見上面寫著對他擔任巡捕一職的任命,右下角是縣守大人的註名及蓋印。
夏松為之欣喜,謝過縣裡公人,又邀他進屋一坐。
縣裡公人道:“我需速回縣裡覆命,就不叨擾了。不知您哪日去縣府報到?”
夏松道:“我明日準備一下,後日便去。”
縣裡公人點頭:“好,到時縣府自會有人恭候。”說完告辭而去。
夏三柱在外做完農活回來,見夏松正一臉歡喜地看著一張紙,便放下農具,朝他走近,問道:“松兒,你這拿的什麼?”
夏松本想將委任書拿給父親看,又想起父親不識得字,便道:“剛剛來了名縣裡的公人,給了我這張委任書,縣守大人招我去縣府做巡捕。”
“真的?”夏三柱喜出望外。
父子倆的對話,將屋中正在做針線活的夏母張秀芬引出,問發生了什麼事。
夏三柱便將夏松被縣守大人招去縣府做巡捕的事說了。
張秀芬聽了,亦喜亦憂,喜的自然是兒子有了新出路,成為官府的公人,讓他們大有面子。憂的是做巡捕太有風險,要時常緝拿強人匪寇。奔波勞苦不說,更容易負傷,甚至丟掉性命,這實在讓她放心不下。
夏三柱倒不怎麼憂心,想到他們老夏家世代為農,輩輩清貧窮賤,到他這代終生出這麼個出類拔萃的兒子,實在值得他驕傲。他見過兒子展露出的身手,只覺沒有任何強人匪徒是其對手,便不為之擔心。
當下夏松給父母念起委任書:“天武門弟子夏松,屢破強匪,讚譽傳揚,現又為我縣除滅為禍已久的匪眾巨斧幫,以保百姓安寧,功勞卓佳,由此特委任其為縣府巡捕,望奮發圖強,砥礪盡心,保境安民。”
夏三柱、張秀芬雖是文盲,卻也能聽懂這些話的意思,知道兒子除掉了那幫禍害鄉里的匪徒,縣守大人賞識他,便請他去縣裡做巡捕,又鼓勵他用心努力。
又見夏松指著右下角,說道:“這是縣守大人的簽字和蓋章。”
夏三柱點點頭,提醒夏松:“把這個好好收起來,別弄丟了。”
夏松應了聲,便將委任書疊好放入懷中。
張秀芬又問;“幾時去縣裡?”
夏松道;“明日我準備一日,後日我去。本想多陪你們幾日,就怕時間拖得太長不好。”
夏三柱點頭:“對,應當早些去。”
張秀芬又面帶憂色地叮囑道:“這做巡捕可不是鬧著玩兒,松兒你可要千萬當心。”
夏松點頭,寬慰道:“娘你儘管放心,我這身本事,一般強人奈何不得,再者,我們縣內如今已較清寧,想來,日後很長時間我都會沒要緊事做,所以安全得很。我有空便常回家來看看。”
“這樣就好。”張秀芬這才有些放心。
夏三柱又道:“松兒,石頭兒怎麼辦?這兩日,你蔡姨臥病不起,他一直在旁伺候著,待你蔡姨病好些,便讓他到縣裡找你?”
張秀芬也道:“到時你給石頭兒找個事做,這樣你蔡姨也能放心,你戴叔……也能閉眼了。”
夏松點頭:“這事便包在我身上,待我在縣府安頓好了適應後,便回來接他。”
……
戴石已將母親帶回自己家中照料。
戴石家便在夏松家鄰近,幾步便到。夏松來到戴石家,進入屋內,見戴石正給母親喂藥。蔡姨倚躺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喝了幾口藥湯,又劇烈咳嗽起來。
戴石忙放下藥碗,給母親捶背按摩。見夏松來了,戴石問候了句,蔡姨也笑了笑。
“蔡姨您身子好些了麼?”夏松問道。
只見蔡姨咳嗽幾聲,苦笑道:“不成了,松兒,你蔡姨不成了……”
夏松忙道:“別這麼說,蔡姨你好好將養,不日定可康復。”
蔡姨輕輕笑了笑,不再言語。
夏松又將自己受命去縣裡做巡捕一事跟蔡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