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與血衣人殷弘一場激鬥,雖屢遭險招,所幸應對得當,將敵招一一化解,又趁殷弘大有消耗之際發起強力反攻,終將之逼退撤離。
夏松為之長長鬆了口氣。
前一陣應對牛天祥和牛莽、牛野,他渾沒壓力,舉手之間便將三人先後擊敗。這血衣人殷弘卻帶給他一定威脅。當然,若夏松認真起來,殷弘也難逃一敗。
夏松又看向倒在地上的牛莽、牛野,適才自己為奪回被他們挾持的父親和戴石,下手頗重,導致二人重度昏厥,一時難以醒轉。
深砸入屋牆之內的牛天祥更不用提。
那本已答應投降的一眾兵士,卻被血衣人殷弘盡數殘忍殺害,讓夏松為之嘆息。
一眾兵士共有近三千人,血衣人殷弘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之盡殺,動作之快,下手之狠不得不讓夏松納罕。
……
夏松來到父親和戴石身邊,只見戴石一臉呆滯地看著自己,眼神之中既有驚歎,也有羨慕及崇拜。
夏松知適才他與血衣人殷弘一番激戰,對戴石造成的視覺衝擊是何等之強。
戴石只是一個普通青年,怎見過這等武者間激烈拼鬥的情景?可謂大受震撼。
夏松暫不去理會他,走到昏迷的父親身旁,將他輕輕扶起,一隻手抵在父親身上,為其運氣催力。
沒一會兒,夏三柱慢慢醒轉。夏松又將飲水拿來,舀了一勺,讓父親慢慢喝下。
飲完水後,夏三柱頓感精神,又在夏松為他一番推拿後,氣力恢復大半,接著又在夏松攙扶下慢慢站起。
夏三柱環望一圈,向夏松問:“那個人呢?”夏松道:“他走了。”
夏三柱激動地道:“你把他打跑了?”夏松微微點頭。
夏三柱不再言語,只一臉喜慰地看著兒子。
此間事了,夏松便帶父親和戴石逐漸離去,朝前窪村返回。
因父親身體尚虛,夏松便將他揹負著,戴石在旁扶助。
就這般走了小半個時辰,終來至前窪村。
回到家,夏松將父親從背上放下,朝屋內叫道:“娘,娘,快出來了!”
屋門頓開,只見夏母快步走了出來,蔡姨緊跟在後。
二人都疑惑地要問夏松怎麼突然回家,卻驀然間見到夏三柱和戴石,隨之面現詫異,發怔一陣,都道:“這是怎麼回事?”
夏鬆解釋道:“娘,蔡姨,我把我爹和石頭兒從那夥強人手裡救出來了。”
夏母、蔡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呆滯,良久不語。
緩過神後,夏母、蔡姨分別走到夏三柱、戴石身邊,不住打量著他們。見二人都頭髮蓬亂,面膚焦黑,衣衫破爛,渾身傷痕,可想到在那夥強人那兒不知遭了多少罪。
夏母抓著夏三柱,不住哀嘆疼惜,蔡姨抱住戴石放聲號泣。
望著這一幕,夏松為之心顫動容。
蔡姨向戴石問道:“石頭兒,你爹呢?”
戴石只得將父親已被強人打死一事說了。
聞此噩耗,蔡姨大受刺激,立時昏了過去。
戴石忙將母親扶住,夏松也過去幫扶著,與戴石一起將蔡姨帶入屋中,安放床上。夏松隨之為蔡姨推拿運氣,戴石在一旁看護。
夏母為之黯然神傷,不住哀嘆,與夏三柱一起進了屋。
讓夏三柱坐下後,夏母便向他問起事情的經過。
夏三柱一一講來,說自己如何見夏松將一眾兵士擊倒,又如何與敵人打鬥,如何將敵人擊飛,只把夏母聽得目瞪口呆,作聲不得。
講完之後,又聽夏三柱感嘆道:“秀芬,咱們兒子有出息了。”
夏母本名張秀芬。
張秀芬依舊未緩過神,好半天后才開口:“你說咱松兒這是學得什麼功夫?一人能對付得了那麼些人!啊呀,出息了,真出息了……”不住口地驚歎。
又道:“她蔡姨才帶他到鎮上找了個事做,他這是怎麼了?不做了?”
夏三柱便問:“什麼事?”
張秀芬道:“在一戶人家做事,跑跑腿,看看門,駕駕車什麼。”
夏三柱搖頭道:“咱松兒這等本事,幹這個那兒成?太委屈他了。”
張秀芬道:“我看挺好,起碼有個倚靠,安全,照你說,他得幹什麼?”
夏三柱道:“照我看,當個捕頭什麼的。”
張秀芬當即道:“不成,那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