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低,居然還能讓季隨有功夫入宮!
李郎中見溫知滿又回來了,心中雖然困惑,也沒多問。
眼見今日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公務還沒有做完,李郎中收拾公文打算把東西帶回家中去看,不經意翻到溫知滿寫的東西,心下有些好奇這個草包能寫出什麼花樣來,抖了下紙張打算觀摩觀摩。
他一眼過去掃了三行,飛快地看完整張,心中寡然無味地又把紙放下,目光看向對面翹著二郎腿、正生氣的世子爺,心中鄙夷。
果真是個草包。
整張紙全是泛泛空話,無一點可取之處。
李郎中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驀地想到什麼,他趕緊去翻看溫知滿方才寫的‘泛泛之言’,他一連看完三張,眼角的皺紋都被他瞪平了。
李郎中眼珠子差點掉出來:“見、見鬼了。”
旁邊的同僚路過,聞言看向這張見鬼的紙,大致掃了兩下,眼睛一亮:“是李郎中寫的?這不挺好!哪裡見鬼了?”
文章不偏不倚,看著全是空話,卻沒有一句話是不恰當的,可問題是……
李郎中趕緊又去翻了翻自己寫的那些文書,對比了一下,兩張除了字型不同,內容大差不差。
李郎中嗓子一下子啞了:“……?”
溫知滿不知道自己的仿寫給李郎中造成多大的傷害,自顧自地翹著腳,等程連雲出來。
他有些鬱悶地問旁邊的小吏:“你知道文華殿裡的程大人嗎?他平日一般何時離開?”
小吏笑了:“自然是知道的,宮裡誰不知道程大人勤奮,一般接近酉時才離開。”
“那他一般什麼時候來?”溫知滿在宮裡呆得實在無聊,想著之後大不了每天來宮裡給程連雲碰個面,然後再回去。
“這小人也不清楚,小人去不了文華殿,只聽人說,程大人一般也是第一個到文華殿的。”
溫知滿揉了把臉:“……”白問。
小吏把茶放到溫知滿面前,正要離開,又想起今早上聽到的事情:“世子爺是在等程大人嗎?小人今早聽吏部的大人說,程大人今日請了病假,明日才過來。”
“什麼?!”溫知滿聽的頭暈目眩,先是擔心對方病了,後又心中湧上一陣委屈,知道程連雲離開之後,他也沒有繼續留在兵部的理由。
李郎中看完溫知滿寫的剩下的幾張紙,正拿著那些紙想試探一下溫知滿的口風,卻被溫知滿沉著的臉色嚇了一跳,眨眼間,那人就風一般離開了。
“誰惹他了?”
小吏嚇了一跳:“小人只說了句程大人今日請了病假,世子爺就變臉了。”
*
馬車在皇宮外一直候著,溫知滿從宮裡出來之後,外面的雨就噼裡啪啦下了起來。
他本想著去程連雲家中探望一下病情,但天氣實在是差的厲害,他只好先回侯府,等著明日再次入宮。
一到府,溫知滿便直奔風淮苑。
他心中擔憂程連雲的病情,以至於連站在門口的長風都沒看見。
長風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從愣怔中回過神,他看向紅光滿面的長風:“叫我作甚?”
長風賊眉鼠眼地笑著:“世子爺怎麼不問問小的今日都幹了什麼?”
“你都幹了什麼?”
說起這件事,溫知滿眉頭緊蹙,數落道:“你到底行不行?我今日還在宮裡看見季隨了。”
長風胸有成竹道:“麻煩事情總要一件件來,哪能那麼快就起效?世子爺您安心等著,明日他就分身乏術了!”
長風追在溫知滿身後:“今日小的帶了幾個兄弟們去飯館吃飯,吃完之後沒交錢,假冒季府的人,報上了季隨的名字,讓人去季府找人要錢。”
溫知滿猛地剎住腳步,聲音難以置信地上揚起來:“這就是你口中的‘找麻煩’?”
自己在宮中寫了一下午文書,對方卻在大吃大喝?!
“就吃吃喝喝能花多少錢?!你是在給季隨撓癢癢?”
長風連忙說道:“怎麼可能!小的不僅帶了兄弟們一起吃,還請了許多人去吃,轉門挑貴的菜點。光是今天一天,就浪費了季隨五十兩銀子!”
溫知滿哽了一下,怒氣卡住了。
他看了一眼長風的肚子:“明天再接再厲。”
一天五十兩,兩天就一百兩了,把季隨吃窮也是種本事。
長風嘿嘿地笑著:“今日世子爺和程大人進度如何?”
溫知滿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