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天就喜歡把話說得那麼絕對,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就不怕打臉嗎?”方雨溪不服,掐著手指頭數,“看!比如我爸、你爸、她爸,都是顧家愛家的好男人。”
“一幫老坑,“夏籽嘖了一聲,”那更能說明,新生代已經沒有好男人了!”
新生代……
頓時想到身邊那群狐朋狗友,確實沒一個靠譜的。
趙可可意興闌珊,乾脆轉移話題,“還是說回旅遊吧。”
方雨溪贊成:“我覺得可以。”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商量起旅遊的事,越說越上頭。
方雨溪迫不及待地問:“幾時出發?”
不知不覺間,趙可可已經化悲傷為亢奮,她毫不猶豫說:“說走就走,明天出發!”
“這麼著急?”
“明天是八號,這個數字兆頭好。況且明天怎麼啦?你們很忙嗎?”
的確不忙,甚至還閒得慌。
趙可可雖然戀愛腦但頗有經商頭腦,是個經營了四家女裝買手店的小富婆。
方雨溪的職業比較自由,插畫師一枚,平時除了在家畫稿就在家摳腳。
而夏籽呢,一個待業青年,更是無所事事。
三個閒得慌的人,滿足了說走就走的條件。
方雨溪被說服了:“可以可以,那我們去哪?”
“這個.......”趙可可遲疑,她也沒想好。
“呵呵。”夏籽給了她們一個無情嘲笑,起身去洗澡了。
洗完澡,夏籽頭上披著條香芋紫的毛巾從浴室出來,看到客廳裡的兩個人手執飛鏢,鏢靶貼著從牆上拆下來的手繪版中國地圖。
本來要去房間吹頭髮的夏籽腳步一轉,拽著毛巾走到兩人身後說:“你們想幹嘛?”
沒人理她。
趙可可瞄準地圖,猛地扔出手裡的飛鏢。可惜沒扎中,飛鏢半途墜落掉在地上。
方雨溪切了一聲,抬手,丟鏢,動作行雲流水。那飛鏢很有自己的想法,直衝旁邊空白的牆上。
趙可可翻了個白眼,兩個人互相嫌棄。
夏籽披著溼噠噠的頭髮從後面繞了過來,被寄予厚望的最後一支飛鏢被她冷不丁地拿起,然後隨意一扔,“哆”一聲飛鏢扎中鏢靶,給這趟臨時起意的旅途定下目的地。
方雨溪跑到靶前,湊近看了一眼被鏢扎中的地圖,“是南潯古鎮。江南耶,圈圈圓圓圈圈——”
沒人接茬就算了,趙可可露出一副沒勁兒的嘴臉,夏籽則事不關己地撈起手機不知忙些什麼。
方雨溪把飛鏢取下問:“所以要重新來過嗎?”
“為什麼?”夏籽抬起頭,下巴對著門口的一點,“跪安吧,明天出發。”
聽到她這麼堅定的口氣,趙可可從沙發上掙扎起來,“你該不會.......”
方雨溪接過她的話往下說:“買好機票了吧?”
夏籽彎彎唇角,歪頭露出一個甜笑,眼神卻殺氣凜凜:“對啊,誰不去,就死定了。”
“你這個低效率的女人,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的執行力了?”趙可可驚訝地說。
“我們風象只對感興趣的事情有執行力。”
始作俑者趙可可啞口無言,蔫蔫地準備起身,方雨溪好心拉了她一把,兩個人拖拉著腳步往門口去。
夏籽對著她們的背影囑咐:“明天七點的飛機。”
趙可可轉身,一臉憤憤:“你也太變態了吧,那麼早!”
“晚上七點。”
此時,客廳裡的時鐘指向九點。
對於她們這種自甘墮落型作息的人來說,此時尚早,還有非常大可以蹉跎的空間。所以趙可可兩人又折了回來,重新窩進柔軟的沙發裡,夏籽索性也一起坐下去。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綿綿不絕。
方雨溪:“這雨還真是沒完沒了,超長待機回南天。”
夏籽撩了一縷半溼不幹的頭髮嘀咕著,“我要不要去剪個頭髮?吹頭髮可真費勁。”
趙可可打了個哈欠,抄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好無聊啊,看電影吧。”
三個人各說各的,牛頭不對馬嘴。
選單上的電影列表翻過一頁接一頁,最後還是選了那部快被她們盤包漿的《新紮師妹》。
觀影無數次,次次都會沉迷在歐海文的美貌中無法自拔。一個多小時裡,三個女人什麼話都沒說,淨感嘆了幾十句“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