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察覺,溫珺的修為又在她之上,現在以她的修為都可以將惑術化解的話,那溫珺現在的情況極為不好。”
可溫珺又在哪,如今全宗門上下只剩下她自己了。
涇陽宗上下數千人,皆倒在仙界宗門弟子刀下,死不瞑目。
只是因為那捕風捉影的話,便提刀衝到涇陽宗,恨不得殺之後快。
松蘿心跳慢慢的向下沉,她全身冰冷,仿若置身於嗜血吞人的深淵之下,那深淵之下囚住的惡鬼吐著冰冷滲人的蛇信子,不斷地告訴她。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她雙目通紅,腦海混沌不堪,仿若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偏執地一遍遍重複著,“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那一刻,她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恨不得將所有人殺盡了才好。
掖在袖中的符筆,灼燒著松蘿的手臂,一次次地將她從靈根坍塌的最後一線拉回來。
“殺戮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會讓涇陽宗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永遠被人恥笑謾罵。”
松蘿睜開眼,雙目清明,以她為中心,周圍掀起了靈力旋渦。
掌心的靈力較之前更為精粹,對畫符咒術掌握的更為精妙了些。
“噗~咳咳咳~”
松蘿聽到極為微弱的聲音,她加快步伐,穿過狹窄潮溼的長廊。
距離愈發的近,陣法轉動的聲音越發清脆。
“溫珺,將東西交出來。”一道雌雄難辨的聲音從中心地帶傳出來。
“涇陽宗靈器寶物多的離譜,我怎知你要什麼?”溫珺輕蔑地笑著,儘管他此時處於下風,仍舊沒把面前的人放在眼裡。
那人氣惱,一遍遍的將尖刀刺入溫珺的腰腹,咬牙切齒道,“藥玉碎片。”
“你覺得我會放在身上?”溫珺說。
“那在哪?”
“你都說了我勾結魔族,你說還能在哪?”溫珺噴出一口鮮血,大笑著,“你能用他們的貪婪,設計眾仙門圍剿我涇陽宗,但他們會僅僅聽你一言,便屁顛屁顛地圍剿魔族嗎?哈哈哈哈~龍……”
溫珺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人彎下身子,蔑視厭惡的看向溫珺,用手中的尖刀刺穿溫珺的心臟。
同時,溫珺的血不斷的滲進地面的陣法紋路之中,那人警惕看著詭異的紋路,迅速離開。
等到松蘿趕到時,溫珺身上的血早已流盡,血窟窿遍佈全身,他像是被人蹂躪丟棄的破布娃娃,沒有靈魂意識,瘋癲失智。
他趴在地面上,透過額前雜亂的白髮望向急匆匆趕來的松蘿。
溫珺眼神中有片刻的清醒,他艱難的伸出手想要觸碰松蘿。
可當他看到他自己滿手鮮血時卻又猶豫,縮回。
他拼命的用手蹭著衣袍,想要將手上的鮮血抹掉。
可是他忘了,他的衣袍早已被鮮血浸透,沒有乾淨的地方。
松蘿聲音哽在喉嚨裡,說出的話語連不成完整的一段話。
她不顧一切,闖進還未勾畫完成的陣法當中。
“……師尊。”她將身體溫度正在逐漸下降的溫珺抱在懷裡。
溫珺艱難的揚起笑,“師尊如今一介廢人,修為盡失,這陣法支撐不了多久了,在他們沒闖進來之前,趕快走。”
松蘿拼命的搖頭,不斷地給他輸入靈力。
“咳咳咳~”他口腔內不斷向外溢位鮮血,“沒用的,別白費靈力了。”
溫珺此時靈力已經開始潰散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再摸一摸松蘿,“阿……”汝。
松蘿捧著溫珺的手,淚水不斷地落在溫珺掌心,“阿……蘿,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他的傷口處不斷的溢位極為純淨的靈力,身體也在不斷的消散。
心臟抽痛,面板血肉不斷地被情緒撕扯著。
松蘿的脊背被劇烈的疼痛感壓彎,溫熱黏膩的液體從眼眶滑落,地面上,“啪嗒啪嗒”地落下一連串的血珠。
她的腦海裡不斷的閃回著,那些人貪婪的目光,輕蔑的語氣,
還有小時候不顧溫珺阻攔偷偷跑去藏書閣看的禁符。
松蘿從袖中取出符筆,勾畫著鎖生符,她的掌心被靈符散發出來的靈力割著,鮮血不斷的流到靈符上。
半刻鐘,鎖生符的底部結構終於被勾畫完成,接下來,還有四道靈符。
一鎖視覺,二鎖聽覺,三鎖嗅覺,四鎖味覺,五鎖觸覺。
鎖生符中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