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哥哥,我想吃冰酪。”
裴岑不解,轉身歪頭看向松蘿。
松蘿深吸一口氣,彎眉擠出笑,提起裙襬,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流。
她腰間的繫著清脆的鈴鐺,隨著她的跑動不斷髮出叮鈴叮鈴的響聲。
她髮髻上繫著的嫩綠色的髮帶,與周遭的燈火相交呼應,與光共舞,和光同塵。
在裴岑失神的片刻,他手肘一重,極淡的荷花香充斥在鼻尖。
但那本該停止的鈴鐺聲,卻依舊在裴岑耳中清脆作響。
循壞往復,一聲蓋過一聲。
松蘿身體僵硬的抱著裴岑的胳膊,將裴岑向旁邊的冰酪攤拉,她低聲重複,“裴少主,吃冰酪嗎?”
裴岑挑眉望著他。
“我請你吃!”松蘿說。
裴岑環顧四周,瞥見那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男子。
他滿臉嫌棄地將胳膊從松蘿懷裡抽出來,指腹用力戳了戳松蘿的額頭,故作難為情,“不許,爺爺說禁止你吃冰酪。”
松蘿眼神一亮,“哦豁,入戲這麼快。”
她笑意斂住,執拗地扒拉住裴岑的衣袖,頗有撒潑打滾不認理的架勢。
那冰酪攤攤主,堆著滿臉笑意,望著面前的這對“友善”的“兄妹”,"公子,天氣這麼這麼熱,吃一個沒事的,咱家絕對沒有任何新增劑,價格實惠,好吃不貴。"
松蘿靠著裴岑的胳膊,仰頭看著他,眼裡含著星光,“行不行嘛~”
裴岑身體僵住,他下意識垂眸,四目相對,心跳聲一聲比一聲重,臉頰和耳垂極快的染上淺粉色。
他極為不自然的移開眼,緊抿著唇,掩飾,隱藏著自己。
下一刻,清涼的手掌觸到裴岑臉頰,他瞪大眼睛,一臉懵的望向一臉平靜,並沒覺得自己行為出格的松蘿。
“哥,你看你都熱出汗了,趕快也買一個吧,降降溫。”松蘿友愛提醒。
隨後,松蘿朝著冰酪攤攤主說,“老闆,要兩份冰酪!”
“你……什麼時候可以撒開手?”裴岑眼神飄忽不定。
松蘿靠著裴岑肩膀,視線向側方瞥了眼,發現那男子早已沒了身影。
這下,松蘿後知後覺意識到她自己剛剛的出格行為,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率先一步撤開。
她不敢直視裴岑,手指緊張的扣著,大腦飛速的轉著,不知如何開口才能挽回局面。
“公子,兩份冰酪十文錢。”
一瞬間,松蘿像是鬆了一口氣,她攔住裴岑,“我請。”
裴岑挑眉,還沒等他說話,松蘿的話迅速插i進來,“以後,不管任何時候,裴少主要是想吃冰酪,可以隨時找我。”
松蘿從乾坤袋中取出碎銀,接過攤主手中的兩份冰酪,迅速將其中一份塞到裴岑手中。
肌膚相貼,指腹柔軟的觸感,經久未消退。
澄澈明亮的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
清甜的奶香味不斷在舌尖爆開,松蘿叼著木勺,眼珠溜溜的轉著。
“叮~”木勺從齒間一鬆,掉落在地上,發出悶響聲。
裴岑下意識側頭看向松蘿,她嘴唇微張,視線直直盯著一個地方,眼眸驟縮,顫動。
“師姐?”不可置信的語氣從松蘿口中發出。
燈影交錯的地方,站著三個人,正紅著臉爭執著。
裴岑順著松蘿的目光,瞧了一眼。
三人中,其中兩人都是皮猴子,一個是童木,另一個是南淮宗宗主的寶貝疙瘩,南笙。
另外一人,在三人中存在感極低,但屬她話最多。
“你知道她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還不趕快把屠蘇酒讓給我們。”那女子聲音囂張,眼底帶著不屑蔑視。
童木懷裡抱著屠蘇酒,“我管你是誰,不管是誰都應該知道先來後到的原則吧,”她厭惡瞧了那人一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整天仗著身份搶別人東西,真沒教養。”
“你……你說誰沒教養呢!”南笙雙手叉腰,“一個鄉野丫頭也配!”
裴岑見慣了這些無聊的把戲,儘管童木是其中的當事人,他也毫不猶豫的略過,他只覺得麻煩。
停留了許久,松蘿仍舊沒動,她眉目緊皺,不可置信的搖頭否定。
“怎會?那時還是她自己去給師姐立得墓碑,她又怎會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松蘿一時有些分不清虛實。
肢體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