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會兒,感覺有點不對勁,心裡猛地一驚,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搖搖林舒昂。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林舒昂雙手迭在腹上,眼前是一片黑暗,馬上就要入夢了被彭方遲給拽了出來。
彭方遲吸了吸鼻子,掙扎著:“我好像看到了一輛車停在你家樓下。”
林舒昂沒在意,“嗯,正常,這個點兒鄧安紹該回來了。”
彭方遲拍了拍腦袋:“好像是你爸。”
“什麼?”林舒昂一把拉下眼罩,扭過頭和彭方遲對望,眼中驚詫不已:“你確定?”
不等彭方遲迴答,她徑直下了床,光著腳來到窗前,拉開窗簾往下一看,嚯!還真是?那白色的牌照上明晃晃的正對她視窗,“軍a”兩個大字兒快要戳她直接腦門上來。
林舒昂拉上了窗,假裝自己沒看見,又懶怠地躺在了床上:“甭管了,出差回來了還是第一次落家呢,不知道回來幹嘛。”
樓下鄧安紹幾乎跟林憲華前後腳到,鄧安紹把車停到了一旁,拿著東西出來的時候看見他爸就在樓梯走廊那兒等他,手裡掐著一支菸。
鄧安紹一頓,叫了一聲:“爸。”
“嗯。”林憲華抬眼看他,給他遞了一支菸,語氣平靜:“回來了。”
鄧安紹接過來:“回來了。”
林憲華給他遞了打火機,鄧安紹接過來點了煙,樓道里有些昏暗,猩紅的兩點上冒著白白的煙。
“你媽什麼時候過來的?”林憲華沉吟道。
鄧安紹想了想,“半個月了吧,來了之後和澤行他們吃了個飯,見了見孟阿姨。”
“嗯。”他知道鄧沛頤和孟隨香一直關係不錯,這麼多年來也有聯絡,他想了想,倒沒說什麼。
父子倆沉默地在樓道里抽著煙,一時間也無話可說,童年時的鄧安紹還是比較黏他的,後來去了南方交流更少,父子之間早就有了無形的隔閡,他有時候也會討厭父親獨斷專行,但有時也會覺得放心,因為他把舒昂照顧得很好。
這種感情矛盾複雜,讓他們只能沉默地站著,安靜地抽菸。
“上去吧。”林憲華掐了煙,在腳底下碾了碾,鄧安紹平靜地看著他爸,把手裡的一小截搓捻著,跟在他身後垂下了頭:“今天見到她了?”
林憲華步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