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搖頭說:“還沒有計劃,你呢?”
老獵人的眼裡劃過一道弧光,俯身又將他的唇堵上,說:“跟我走,嗯?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我為你準備的聖誕樂園”。
低頭細細密密的親吻,裴淮年握著陶家舶腰身的手越來越用力,他邊吻著,邊從樹影中抬眼望著遠處的城堡。
回國?
我不允許。
獎勵與獎勵
聖誕假期如約而至,陶家舶給史密斯教授的郵件回了聖誕祝福,再抬眼時,視線中闖入一片廣袤的森林。一道道門卡,嚴格的現代化安保系統和原始森林形成割裂。
他們穿過連線花園的石橋,在一棟三翼的古老城堡前下車。一位七旬模樣的老者,西裝革履戴著白手套在中間,兩列僕從45度站立。
“陶,我們到了”。
萬幸的是兩列浩浩蕩蕩的人沒有搞什麼歡迎儀式,裴淮年攬著陶家舶,揮了揮手,只留了管家在他們的左前方。
“後面是森林,可以打獵。院子裡也有很多花和植物,讓波特先生帶你去看看”,波特先生就是管家,他面容嚴肅,是一位治家嚴厲的管家先生。
“我想先去換身衣服”,陶家舶睏乏得很,哈欠剛張開就在波特先生的斜視中戛然而止。
裴淮年有幾通電話要打,把人送進臥室,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一雙藍眼睛眷戀地望著陶家舶。偌大的古堡,幾百年的歷史,不知現在用什麼取暖,整間恆溫。
陶家舶背身換下一件t恤,不經意的告狀:“那位波特先生好像不喜歡我”。衣襬還沒拉好,陶家舶彎下腰,腰間的漩渦被身後的莊園主盡收眼底,裴淮年勉強收回視線,說:“波特先生是我爺爺以前的管家,嚴格遵守威廉家族的傳統,為人確實有些古板”。
“那你是怎麼介紹我的?”
“不需要特地介紹,jt a holiday”。
話音剛落,房門被敲響,半敞的木門外矗立著波特先生的身影。他寡言少語,用眼神示意了裴淮年之後沉默地站在原地。
裴淮年微微頷首,扔下一句,“你隨意逛逛”,就走了。
陶家舶套上一件皮衣,從旋轉樓梯走到大門口,牆壁上掛著許多人物肖像畫,威廉家族時代成員。他沒有從其中辨認出與裴淮年親近的長輩,卻沒來由地想百年以後裴淮年的畫像是怎樣的筆觸。
整座古堡,安靜極了,最開始見到的幾十位傭人散開後甚至在建築裡尋覓不到蹤影。陶家舶走出去,隨意亂逛,口袋震動。
“喂,兒子!聖誕快樂”
幸好老陶沒有打影片電話,否則陶家舶只能將炫目的背景建築解釋成名勝古蹟了。
“老爸!中國人過什麼聖誕”。
“入鄉隨俗懂不懂?怎麼樣,你們放假了嗎?有什麼安排?我跟你說啊,該吃吃該喝喝,附近國家都轉轉”。
“我知道了,我能安排好。家裡怎麼樣?”
陶家舶很想知道家裡的情況,又怕問的勤了惹老陶不快,每次都要思慮再三,拿捏語氣之後才敢問出口。
“還了一部分錢,還好,別擔心”。
“哪兒來的錢?銀行現在還肯貸款給我們家?”
電話沉默了半晌,老陶的聲音沉下去,隱不住的滄桑,說:“城西的那棟房子,賣了”。
“那是媽媽”
“是,那是你媽給你買的婚房”,短短几個字老陶說得很慢,他的情緒被壓抑到了極點,“兒子你會不會怪”
“不會”,陶家舶立刻說。
“我不怪你,媽也不會”。室外的寒風吹紅了陶家舶的眼睛,他攏了攏皮衣,揚高了聲調說:“我的婚房我自己買,您兒媳婦喜歡什麼樣的我就買什麼樣的,不用您操心了”。
老陶沒說話,電話異常的安靜,陶家舶知道老陶是一個典型的報喜不報憂的家長,在家人面前壓力都是自己承擔。他說:“爸,我做了計劃爭取早點修完學分,您再等我一年”。
老陶終於平復了情緒,佯裝生氣地說:“公司的事兒不用你小子幫,回來的事兒不著急,好好在英國讀書。我們老陶家好不容易出一個留學生”。
掛了電話,陶家舶在風裡站了一會兒。遠處的森林蕭瑟,他腳下踩著一年維護費都足夠陶家東山再起的古堡。
這樣強烈的割裂感讓他喘不上氣,“rtao,先生讓您回去”。
身後的波特先生站姿端正,聲音平直沒有絲毫生氣。陶家舶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