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媒介,印刻著我的名字,在裴淮年心裡,是最昂貴的禮物。
陶家舶怔怔地看著裴淮年眼裡的深情,5年前的那個黎明,這個紋身,都是他們的禁地。陶家舶還沒有準備好更細緻的討論,他轉了話題,說:“竟會說一些花言巧語,照你這麼說,我沒帶走的東西,不都是送你的禮物?”
陶家舶是直接從莊園去的機場,他的私人物品都在倫敦的公寓裡,除了這些手工船,其他的都是一些身外物,沒什麼好惦記的,可裴淮年對此有別的意見。
他很嚴肅地說:“如你所說,其中一個禮物”,他指了指自己,再次表示所屬權是他,“仍然流落在外”。
陶家舶:?
他在腦中快速過了一下自己那些破爛貨,很快找到了答案。
“啊,你說那輛腳踏車?”
莊園主搭膝靠坐著,用嚴肅的目光作為壓力射線,接收方張了張嘴,半晌才辯解一句,“那林苟他窮不是嘛”。
留子回國前的任何東西對於另一個留子來說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即使是半瓶老乾媽。
黑戶口窮人-大狗收到陶家舶的郵件,表示自己繼承了他那輛bianchi腳踏車時,一個挺身從床上坐起來。
他起身,帶走了bra胸前的被子,bra用胳膊擋住斜進來的一抹陽光,沙啞地質問:“才睡了三個小時,你幹什麼去?”
林苟猛地俯下身,絲毫沒有奮戰了一整夜,3小時後才睡下的疲憊。相反他眼裡帶著精光,是一種終於心願達成的滿足。
他湊在bra臉前面,冷硬地說:“借我幾個人”。
林苟的車快到裴淮年在倫敦的公寓時,接到了終於清醒過來的bra電話。
“babe,你怎麼跑到帕特里克的公寓去了,你借人究竟是要幹嘛!我跟你說”
電話被不留情面地結束通話,林苟下車,抖了抖立起來的風衣領,長腿一邁,身後跟著三輛車上下來的10名保鏢,風馳電掣,電閃雷鳴,他本人儼然就在上海灘風雲的拍攝現場。
那一天,險些造成一場棕熊和老鷹的家族對決。
最後,林苟憑藉著陶家舶的親筆郵件帶走了那輛價值一萬八千鎊的bianchi腳踏車。
而這輛腳踏車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造成林苟家庭不和諧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