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婭突然反問。
“當然不!”
“那我們更沒有理由這麼做。”
狼一樣的灰藍眼睛閃爍著殘忍,沉海秘社的攝燈人給出冷笑,“而且,聽起來你女兒現在還活著?你要知道,如果真是我們所為,處決異教徒的時候,我們怎麼可能留下活口。”
“不是你們……還會有誰!”
貫山屏攥拳,手背青筋暴起。
然而,回想起以往案卷中那些殘缺不全的屍體,他雖憤怒至極卻無法反駁雷婭的言論,最終不得不接受了她的說法。
這時,支撐木舟的船槳發出一聲可怖的脆響,半截崩裂,幾縷木片纖維堪堪相連。
檢察官語速飛快,急急提出第二個要求:
“讓我的同伴平安離開,帶著這個女孩。”
“哦?這個小夥子果然不是你的保鏢。”
他看到雷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主動提出當‘新娘’,就是為了保他的命?他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想用自己的命換?”
她狀似無意地開始追問,灰藍眼睛投來的目光卻驀地令貫山屏脊背生寒。
那道視線裡摻有嫌惡,還有某種他不能理解的嫉恨。
這些負面情緒並非針對他,卻也擴散至他身後的青年。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檢察官想要開口周旋,赫夫曼卻已擺手招人上前。
緊接著,一條狹窄僅容一人透過的木板,從蜈蚣大船伸出,輕輕搭上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