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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彬大概也是基於這一考慮,所以沒有分派專案組的人,而是打發他過來檢視情況。
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基金會顧問穿戴好防護裝備,翻過警戒帶進入現場。
核心現場臥房面積不大,塞滿了痕檢員和法醫,覆蓋屍身的棉被已被他們收到了一旁。
王久武自感插不進腳,就站在門口向裡望了幾眼,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床上那個血肉模糊的東西曾是個人。
除了累累傷痕外沒剩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王久武收回視線。
他接著在這間宿舍裡走了一圈,所見的可疑痕跡都已被痕檢員固定取樣。
看來確實用不著王久武和專案組多做什麼。
然而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絲違和感驀地湧上了他的心頭。
於是王久武出於職業習慣再次返回現場,重新捋了一遍,果然又發現了奇怪之處:
廚房乾淨得出奇,地面牆壁連塊油漬都沒有,碗筷瓢盆更是堆疊得過於整齊,就好像買來後再沒動過。
垃圾桶裡還有吃剩的外賣盒,數量相當可觀,王久武由此推測受害者沒有自己做飯的習慣。
然而灶臺上正孤零零地坐著一口高壓鍋,用手掌隔空挨近一試,還能感受到散發的餘熱。
“這口鍋之前一直在煮東西嗎?請問是哪位關的火?”
“鍋裡一直在煮東西,但不是我們關的火。
這戶的天然氣在今早恰好用光了,火是自己停的,”
一個路過的痕檢員搭了句腔,“至少燒了四天,居然沒發生天然氣洩露,真是萬幸。
不過我們發現後在第一時間關掉了灶臺閥門,現在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