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把曾剛再次摁進了水裡。
直到這人手腳軟了下來,他才掐著時間,又讓曾剛喘上口氣。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王久武臉色冷了下來,“毛絨熊仔,在哪裡見過,說。”
“在,在一個女孩那兒……”
“繼續!”
曾剛眨巴著眼,拼命回憶,“大、大半月之前,我四處閒逛,到了東大附中門口,正趕上學生放學。
我瞧見個小姑娘,長得是真好看,穿得也漂亮,我就跟在她後面,然後——”
扼著他後脖頸的那隻手陡然收緊。
有一瞬間青年動了將這根脊柱從腌臢血肉中強行扯出的念頭,然而曾剛哭痛的動靜實在太慘,再加上這裡畢竟是警局,王久武只能生生收了手上力道,改為將這人一把摔在地上,冷眼看他在驚懼之下嘔出胃中的酒飯,衛生間地磚上漫出了汙穢的一灘。
“你對那個小姑娘做什麼了!”
王久武咬著牙問,指節啪嗒作響。
曾剛已經徹底怕了,聽見他的聲音就渾身發抖,不顧嘴中還有噁心殘渣,急忙回道:
“沒什麼,真沒什麼!
我剛跟了幾步,小姑娘就上公交車了!”
基金會顧問審視他的表情,確認這人沒有說謊後,才接著問毛絨熊仔的事。
“對對,熊仔,小姑娘書包上掛了好幾只玩偶,裡面有隻熊特別醜,所以我有印象。
不過雖然樣子很像,小姑娘的那只是白的,熊眼睛也是用玻璃球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