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武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沒敢再多想,接著剛才的話茬說道:
“我還沒來得及向鄭隊彙報。
因為缺失典型特徵,東大教職工宿舍發生的這起命案,和我們正在追查的‘熊偶系列案’,非同一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個人意見,全權交由二隊偵破即可。”
他錯開視線,低頭將襯衫袖子挽下半截以方便自己活動,同時隨口提了一句,“這個案子應該不難破,住在死者對門的‘401住戶’十分可疑,從他入手估計就能找到突破口。”
貫山屏的表情一瞬有些古怪。
“你為什麼懷疑401住戶?”
“呃,聽二隊的人說,是401住戶先聯絡了物業,物業進屋檢視,才發現402租客橫死臥房。”
檢察官的一句追問打亂了青年的節奏,令他邊說邊在腦內反思自己剛說過的話,不由開始語帶猶疑,“死者屍體被蓋在棉被之下,腐敗臭味尚未逸散,如果401住戶與此案無關,那他如何能先於物業知道對門鄰居‘情況有異’——貫檢,我的這個推測,有什麼問題嗎?”
“單就邏輯而言沒有問題,但現實生活中還存在這麼一種情況——對門鄰居搬來後的幾個月裡,401住戶總結出了她的外出規律;近段時間,401住戶察覺到這個女學生一直沒有出門,甚至沒去上課,便隱約有些擔憂;但因他還有工作,而且不方便直接敲門去問,所以401住戶才聯絡了物業,代為檢視鄰居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