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歷這種險境。”
對於這句話年輕人沒什麼表示,赤著雙足徑自走到桌旁坐好。
不用他出言催促,褐眼的青年袖管中滑下一枚短匕,開始拆解包裹。
包裹四方,外覆黑膜,被厚厚的透明膠帶嚴實封死。
剝開膠帶,裡面露出一個用打包帶纏死的泡沫箱,裝著膠封的不透明塑膠盒。
等把這些包裝都去除,徹底暴露內容物,饒是王久武額頭也出了一層薄汗。
他小心開啟塑膠盒,一份分量十足的生肉,豐盈地盛在深色托盤之中。
生肉肥瘦勻稱,肌理流暢,看肉紋不像切自尋常家畜。
陰闌煦取過刀叉,動作嫻熟地將肉削成薄片,優雅的吃相大概是這種進食唯一可稱得上“文明”
的地方:沒有繼續加工,也沒有蘸取佐料,他直接享用起來歷不明的肉片。
不加烹煮的生肉甫一進口便融於唇齒之間,瀰漫獨有的軟腥口感,肉塊斷面還在不停滲出鏽紅的液體,顯然屠宰新鮮。
雖說晝光基金會的成員不免“見多識廣”
,但王久武就是無法欣然接受陰闌煦的“飲食習慣”
。
壓著反胃湧上的作嘔感,他躲進洗手間,估計對方食用完畢才出來開窗通風。
“要不要考慮戒掉,”
青年忍不住再一次建議,“你本來就體質偏弱,食用這種東西只會更加損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