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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平看來,這些人如此甘之若飴的等待別人的評價,實在是一件可笑而愚蠢的事情。每個人如屠宰場裡的羔羊,又如動物園裡被圈養的群獸,被人品頭論足,觀賞指點,卻沒有半分不滿,反而一副溫順和緩等人投餵的樣子。張平實在有些不能理解。
這時,臺上的許子將想著臺下環視一圈,然後說道:“今日,既然是叔慈兄邀我前來,那今日我第一個要品評的便是叔慈兄,”說完轉過身看著荀靖,目光中微有問詢之意。
荀靖微笑著不可察覺的點了點頭,微微坐直了身體,撫須的右手微微顫抖,出賣了他心中的期待和緊張。
“穎慧天然,蘊而不露。”許子將沉吟片刻,用簡短的八個字評價了荀靖。
荀靖聽了,下巴微微抬起,臉上笑容更勝,同時不忘起身向許劭拱手,謙虛道:“哪裡,哪裡,賢弟過譽,賢弟過譽了。”
張平遠遠望去,卻覺得此刻荀靖謙遜的外表下掩藏著其榮耀驕傲的內心,只是被其精湛的演技所遮掩。張平可以肯定,荀靖對於這句評價期待已久,和那些臺下無比想要被品評的鄉紳豪強沒有什麼分別。
張平看著臺上的荀靖,在他看來荀靖作為荀家的三爺,所謂的荀氏三龍之一,一個飽讀詩書,德高望重,受過良好教育,在這個時代算是能夠站在一個高層次的人,居然也逃不開名利二字。士子貪名,商人重利看來說的一點不錯,古人誠不欺我。
再看臺下眾人,一個個滿眼羨慕的望著荀靖,更有甚者也如荀靖一般面現紅光,彷彿被點評的是他們一般。臺上的荀靖看到臺下如此,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退過,雖然表現略顯矜持,但內心卻早已樂的合不攏嘴。
“那麼,接下來,我第二個要點評的是...”許劭將眾人目光再次拉回到自己身上。臺下一眾人等一個個再次正襟危坐,雙目死死盯著許劭,期待他念出自己的名字。
許劭將手攏在胸前,目光在臺下眾人中巡視著。這一次許劭巡視良久,然後抬手點了位於舞臺前方距他兩桌距離的一人。
這人見許劭指向自己,刷的一下站起身來,撲騰了幾下身上衣服,抬頭向許劭望去,拱著手想要說什麼,可他打著顫的嘴唇,久久沒有憋出一個字來。
許劭也不待他多言,仔細的又看了他一眼,說道:“德沛信達,財厚親善。”
那人聽了激動不已,連連向許劭拱手鞠躬,嘴唇哆嗦的說道:“謝...謝...許先生點評,張...張某拜...拜謝。”說完直起身來,昂著頭,又對著周圍的鄉紳豪強們拱手致禮。
那樣子雖是致禮,卻讓張平怎麼都覺得是在炫耀。張平不知此人是誰,想旁邊的韓胖子打探,胖子嗚嗚咽咽的介紹,此人乃是陽翟鄉紳張灝張員外,家裡田傾無數,但為人卻樂善好施,常常行善積德,陽翟許多人都百姓都受過他的恩惠,在陽翟本地非常出名,深受百姓喜愛。
張平聽了不由好奇,這許劭與張灝之前明顯並不認識,許劭新來此地,定不如韓胖子這般本地人熟稔,就算聽過張灝之名,可剛才這人並未通名,這許子將是如何知道他是誰的,並點出他來的?難道這許子將也有個系統?張平旋即搖了搖頭,系統又不是大白菜,如此氾濫,什麼人都能有,而且如果有系統,許劭也不至於還靠著點評混飯吃。
張平只能猜測這許劭怕是在事前做了不少調查工作,提前把要點評的人打聽的一清二楚,然後上來不用被點評人說什麼,直接給評語,一來能給人一種神秘感,二來好話誰不願意聽?如此一來,只會讓人覺得他高深莫測,而不不會去質疑和思考他是如何評判的。這也是許劭一開始宣告不會受他人影響選擇點評物件,也不對評價進行任何解釋的原因,因為他解釋不了。看來這許劭前期工作做的很好啊,很是有一套啊,不由對許劭充滿了興趣。
張平不由多了幾分好奇,想知道許劭接下來這最後一個人會點誰。他倒不是如他人般存了名利之心,想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如果按照他的推測,許劭接下來會點評的人應該是他提前調查好的,那麼這人多半還是陽翟本地士紳,而且還是很有名那種。
結果也果然不出張平所料,許劭第三次點評的乃是陽翟本地與張灝一樣計程車紳,聲名僅次於張灝。這位名叫王福的員外也是激動非常,一臉得色,向周圍一眾人等炫耀著。
酒樓內其他沒被點評的人深感遺憾,都一臉失望。包括坐在張平身側的毛玠、辛毗二人,二人一臉遺憾,連連嘆息自己來晚了,沒有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