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劇烈的抽搐,口吐白沫,眼球上翻,眼白中佈滿了血絲。
陳慶瞳孔驟縮,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不好!這狗東西服毒了!
他一把掐住陸離的脖子,狂怒地吼道:
“把解藥交出來!不然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然而,為時已晚。
陸離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
手指在地上無力地抓撓著,最終,徹底沒了動靜。
陳慶鬆開手,陸離的屍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他翻開陸離的衣物,只找到一塊染血的布,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個字:皇。
“皇?”
陳慶眼神陰鷙,一股怒火在胸腔翻騰。
“狗孃養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衝著皇上來的?他孃的,老子黑風寨什麼時候招惹到皇室了?”
他一腳將陸離的屍體踢開,心中煩躁不安。
這錦衣衛的暗探竟然服毒自盡,線索就此中斷。
看來,這背後隱藏的陰謀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回到議事廳,陳慶將陸離的死訊和“皇”字的線索告知眾人。
“皇?這什麼意思?”
高嶽甕聲甕氣地問道,抓了抓腦袋。
“咱們黑風寨,什麼時候和皇帝老兒扯上關係了?”
沈甲也一臉茫然:
“是啊,咱們平日裡除了劫點富商,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兒啊,犯不著皇室親自出手吧?”
譚景眉頭緊鎖,沉吟道:
“寨主,會不會是咱們劫了什麼不該劫的人?比如哪個王爺的私生子,或者哪個皇親國戚的姘頭?”
王巖鶴則比較謹慎: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這‘皇’字也可能只是個幌子,或許是其他勢力故意栽贓嫁禍,想借刀殺人。”
高嶽和沈甲這兩個好戰分子,立刻叫嚷起來。
“管他孃的是誰,敢招惹咱們黑風寨,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高嶽拍著桌子,唾沫星子亂飛。
“對!幹他孃的!老子這就帶人下山,把附近的城鎮都搶一遍,讓他們知道咱們黑風寨的厲害!”
沈甲也跟著起鬨。
譚景則提議道:
“寨主,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轉移山寨。錦衣衛既然已經盯上我們,遲早會大舉進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避其鋒芒,儲存實力。”
王巖鶴搖了搖頭,反對道:
“轉移山寨談何容易?這麼多人,這麼多家當,往哪兒搬?而且,現在情況不明,貿然轉移,反而會打草驚蛇。”
陳慶聽著眾人的爭論,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心中明白,黑風寨的處境確實危險。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皇”字背後的含義。
他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眾人的爭論。
“都別吵了!”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看著陳慶。
“譚景,你帶人繼續打探訊息,務必查清‘皇’字的含義,以及錦衣衛下一步的動向。”
陳慶吩咐道。
“是!”
譚景抱拳領命。
“王巖鶴,你負責加強山寨的防禦,囤積糧草,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遵命!”
王巖鶴也應聲道。
“高嶽,沈甲,你們兩個給我老實待在山寨裡,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私自下山!”陳慶瞪了這兩個好戰分子一眼。
“是……”
高嶽和沈甲有些不情願地答應了。
安排好一切後,陳慶獨自一人來到後山。
望著山下連綿起伏的山巒,心中思緒萬千。
這“皇”字究竟代表著什麼?黑風寨的未來又將何去何從?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後山的風呼嘯而過,吹得陳慶衣衫獵獵作響,卻吹不散他心頭籠罩的陰霾。
“皇”字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絞盡腦汁,把黑風寨這些年乾的“好事”一件件捋了一遍。
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真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藉著皇家的名頭來嚇唬他?
回到議事廳,陳慶煩躁地將那塊染血的布扔在桌上。
“劉半仙,牛大狀,你們倆給老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