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站在原地,望著遠處的青龍寨的方向。
青龍寨與黑風寨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目前最大的可疑就是青龍寨。
他越想越煩躁,一腳踢翻了院子裡的一盆蘭花,怒罵道:
“他孃的,敢打老子的主意,老子活劈了他!”
罵完,陳慶又覺得心中煩悶,便又回到了李幼唐的房間。
李幼唐仍然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口中喃喃自語。
像是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夢魘之中。
陳慶坐在床邊,心疼地用手帕擦去她額頭的汗水,心中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難受。
李幼唐雖然是個女人,但卻聰慧過人,精通詩詞歌賦,甚至還會一些兵法謀略。
是陳慶不可多得的賢內助,甚至可以說是他半個軍師。
可現在這個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
卻在他眼皮子底下下了迷藥。
變成了這副痴痴傻傻的模樣。
陳慶越想越氣,恨不得將那個下毒之人碎屍萬段。
“幼唐,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是誰害了你,為你報仇!”
陳慶握著李幼唐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李幼唐像是聽到了他的話,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她微微動了動手指,似乎想要抓住陳慶的手,卻最終無力地垂了下去。
陳慶心疼地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輕地撫摸著。
像是要將她所有的痛苦都撫平。
他低下頭,在李幼唐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眼中充滿了柔情和憐惜。
“幼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陳慶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是春風拂過柳梢,帶著無限的暖意。
他守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李幼唐,眼神中充滿了愛憐和擔憂。
不知過了多久,李幼唐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臉上的潮紅也慢慢退去。
她似乎睡著了,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譚景領著陳慶的命令,點了十個機靈的弟兄,喬裝打扮成走南闖北的貨郎。
挑著擔子,裝著些瓶瓶罐罐、針頭線腦,晃晃悠悠地往青龍寨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譚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似漫不經心。
實則暗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他注意到,自從進了青龍寨的勢力範圍,路上的崗哨明顯比往日多了不少。
而且各個神色警惕,目光銳利,像是隨時準備拔刀的凶神惡煞。
“他孃的,這青龍寨是屬刺蝟的嗎?怎麼最近紮了刺似的,風聲鶴唳的?”
譚景心裡暗罵了一句,臉上卻依然堆著笑。
和身旁的兄弟們插科打諢,裝作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他們在青龍寨腳下的一處茶寮歇腳,譚景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四周。
發現除了他們這些“貨郎”之外,還有幾個形跡可疑的傢伙。
這些人穿著粗布麻衣,腰間卻鼓鼓囊囊,像是藏著什麼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