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寨主見李幼唐毫無反應,心中更加疑惑。
他伸手想探探李幼唐的額頭,卻被她猛地一下開啟。
“別碰我!”
李幼唐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和陌生。
這可把陳寨主嚇了一跳,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溫婉可人的李幼唐嗎?
“幼唐,你怎麼了?我是慶哥啊!”
李幼唐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只是抱著膝蓋,縮在樹下。
嘴裡喃喃自語著什麼,語氣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陳寨主這下可慌了神了,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他連忙派人去請劉半仙。
劉半仙被幾個土匪簇擁著,一路小跑來到李幼唐的院子。
一邊跑還一邊整理著自己亂糟糟的鬍子,嘴裡唸叨著:
“急什麼急什麼,老神仙我還能跑了不成?”
陳寨主焦急地說道:
“劉半仙,您可算來了,您快幫我看看,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
劉半仙斜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破布包,一層一層地開啟。
取出他的看家寶貝——一根烏漆嘛黑的木頭棍子。
“把手伸出來。”
劉半仙對著李幼唐說道。
李幼唐卻毫無反應,只是呆呆地望著前方。
陳寨主見狀,連忙解釋道:
“劉半仙,這丫頭現在有些神志不清,您看……”
劉半仙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說罷,他便一把抓住李幼唐的手腕,將那根木頭棍子搭在她的脈搏上。
過了好一會兒,劉半仙才睜開眼睛,眉頭緊鎖,摸著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怎麼樣?怎麼樣?”
陳寨主急切地問道。
“她到底是怎麼了?”
劉半仙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
“寨主莫急,且聽老朽細細道來。”
他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
“依老朽看,這姑娘脈象平穩,並無病症,只是……”
他頓了頓,賣了個關子,才接著說道。
“只是似乎是中了某種迷藥,導致神智不清,才會如此。”
“什麼?迷藥?”
陳寨主大驚失色。
“這怎麼可能?他給李幼唐的院子派的都是最衷心的手下,誰敢給她下迷藥?”
劉半仙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老朽只懂醫術,這江湖上的事情,老朽可就不知道了。”
陳寨主頓時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要害李幼唐?
難道是……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是青龍寨的人?
想到這裡,他頓時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對劉半仙說道:
“劉半仙,此事事關重大,還請您先替我照顧好幼唐,我去去就來!”
說罷,便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院子,留下劉半仙和一臉茫然的李幼唐。
劉半仙看著陳寨主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痴痴傻傻的李幼唐。
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姑娘啊,你說說你,沒事兒長這麼漂亮幹什麼?淨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李幼唐的嘴裡。
“這可是老朽的獨門秘方,能暫時穩住你的心神,你可別辜負了老朽的一番好意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李幼唐扶到床上躺好。
做完這一切,他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陳慶前腳剛踏出李幼唐的院子。
後腳就招來了他得力手下,飛鷹堂堂主——譚景,訊息情報第一人。
“譚景,給老子點上十個機靈的兄弟,帶上傢伙,去青龍寨給我探探底!看看這幾天他們有什麼動靜!”
青龍寨是最近這段時間剛起來的一個新的土匪窩。
有一部分土匪曾經是黑風寨的叛變過去的。
陳慶面色陰沉,語氣冰冷,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隨時準備割開敵人的喉嚨。
他十分擔心是那些叛變的傢伙對自己不利。
“是,寨主!”
譚景雖然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刀疤,領命後便一溜煙地去召集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