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伯!”
陳遠山再聽到這小倆口也不再去解釋了。
杜英娘眼眸發光,笑吟吟的看他預設。
“怎麼樣,外面是不是比山裡的好多了?”
回去的路上,陳遠山不忘此行目的。
“嗯,是熱鬧許多!”
杜英娘吃飽了渾身懶洋洋,毛驢走在林蔭下,也不是很熱,涼風習習,眼皮有些睜不開。
“外面比山裡好吧?”
“那是因為和你在一起,這熱鬧才是熱鬧。”
要不是身邊有陳遠山陪著,她哪裡敢踏進去那布莊一步,那老頭的餛飩再鮮美她也生不出去嘗一口的心思。
“你!”
陳遠山無力搖頭,他像在拉扯一頭迷途的羔羊。
“再說,你就忍心讓我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他能一開始對我好,若是以後就對我不好呢?”
“還有我要是生不出孩子被他們趕走怎麼辦?”
“還有像那個姚娘子和柳葉都早早死了丈夫又該怎麼辦?”
杜英娘越說越像有其事,也不睏乏,想起嫁給別人後的慘狀眼眶紅了起來。
“你淨說些胡話,哪裡就有這麼多渾人,若是遇到個好的呢?”
陳遠山簡直要被她氣笑。
“反正我現在還沒遇比你更好的人!”
杜英娘撞見那日不該見到的,心知有些東西自己等是永遠等不到。
“唉,以後多出來幾趟,或許就能遇到了。”
杜英娘說的也沒錯,他不能保證給她找個夫君能像他一樣,好好的對她,可自己,又一直當她是個孩子,怎麼可能娶她。
回到家後,毛毛果然逃了出來,籠子都被咬爛了。
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杜英娘不顧天色已經黑了就要出去找它。
“你在家做飯,我去找。”
陳遠山燃起松脂火把,拉回了杜英娘。
“嗚…”
火把剛照亮屋前,一聲熟悉的狼叫聲從附近傳來,一個灰黑色身影極速竄過來。
“毛毛你跑哪去了?不是叫你乖乖在家麼?我們這不是回來了!”
杜英娘捧過長毛狼頭輕撫安慰。
火把下看狼臉上幾道傷痕,看那個爛掉的籠子真是又心疼又好氣:“你是不是傻,把自己的臉傷成這樣?”
毛毛只在她身上狂蹭,它以為他們不要它了,拼命逃出來到處找不到它們,又捨不得這樣離開,等到天黑了,終於等到他們回來。
“哈哈…”
奇怪的聲音響起,將兩人一狼嚇得大驚。
一個黑色身影飛撲過來,朝著毛毛又發出奇怪的笑聲。
“小黑!”
杜英娘聽著它怪異的笑聲也忍不住發笑:“你是在笑毛毛?”
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可是杜英娘自己的世界裡也很熱鬧。
有不離不棄的毛毛,有會像人一樣笑的小黑,還有大山裡的一草一木,它們比那些陌生的人,豔麗的衣衫,可口的美食有趣多了。
小黑自此也不走了,選了附近一棵樹做窩,白日和毛毛杜英娘一起玩,夜裡才回樹上睡覺。
陳遠山自那日趕集回來,不再勸說杜英娘,她說的對,他也怕她所遇非良人。
他們這樣好像也不錯,反正他也沒有娶妻的打算,杜英娘不嫁,那便不嫁吧。
有些話說了一次就沒有勇氣再說第二次了,杜英娘看他不再提起嫁人的話題,那股堵著要嫁他的勇氣也消散了。
日復一日,時間過得飛快,迎來了大山的又一個冬日,這一次,他們準備了富足的食物,單是每頓吃燻肉他們都能度過寒冷的冬季。
毛毛最近不知是怎麼回事,會在房子裡煩躁的跑來跑去,時不時撓門要出去,出去了大半天又灰溜溜的回來。
杜英娘以為它病了,給它做了它最喜歡的肉羹,平日裡能吃一大碗,最近幾天半碗都吃不了。
看它精神越來越萎靡,杜英娘坐不住了。
“遠山哥,毛毛好像病了,不知道哪裡的大夫能看看它?”
“它來了快兩年了,好像不是病了。”
陳遠山略一思索有些明白了。
“那它怎麼不吃不喝!”
杜英娘早已經將它當成好夥伴,都說狼性情兇殘,可這隻自己一手養大的狼卻很溫順。
除了小黑故意去逗弄它被它咬下一嘴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