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要給你做媳婦的,祖母花銀子時我聽見了。”
杜英娘一直以來就是想著給陳遠山做媳婦,而不是什麼做妹妹。
“祖母那是想留著給你娶媳婦,買了我來正好。”
“祖母也說你要想去外面我就是你哥!”
陳遠山難得看她這麼氣鼓鼓,倒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我才不去外面,誰要你做哥,我也想做你的妻子!”
這些哥哥妹妹的日子她不想過了。
以前她怕陳遠山嫌棄她太小,現在她長大了,比那個柳葉還高,只是比她黑了些,她也是一個女人了,可以做他的媳婦了。
“你沒有去過怎麼知道外面不好。”
陳遠山看她急得要哭,放下抱在腦後的手。
“這樣吧,過幾日我帶你下山去趕集,你去看看再說好不好?”
“去就去!”
杜英娘胸膛裡的一股氣快要炸開,再不說出來要憋死自己,再聽不下他說什麼嫁人。
偏偏又是這樣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日日,她也曾和自己說,把他當成哥哥,要不是那日撞見了柳葉偷情,她還能騙自己是把陳遠山當做哥哥,這樣日復一日倆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知道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夫妻後她騙不了自己,她想讓陳遠山抱一抱,在寂靜漆黑的夜靠著他的胸膛睡。
想和他做夫妻才能做的事,也只想他對自己這樣,一想到他要是和柳葉還是什麼樹葉要是這麼親密,她就受不了。
陳遠山說到做到,他們半夜就下了山,剛好天色剛亮時到了村口。
陳遠山不知哪裡借了輛驢車,看他們來了把韁繩交給了他們就離去。
杜英娘倒是頭回坐驢車,連毛驢的叫聲有稀奇不已。
毛驢拉動木車,車輪滾動在泥路上,一開始的好奇過去,剩下的便是沉默。
“這裡有一種開滿黃色的花,那花如人臉那般大,等到秋分,花朵裡的種子成熟了能當做零嘴吃。”
陳遠山打破沉默,可惜最近幾次他都不曾遇到過,沒能給杜英娘嚐嚐鮮。
“還有這麼好的花?也不知道毛毛有沒有亂跑。”
毛毛看他們要出門,一直鬧著要跟著,去集市怎麼可能帶它,沒辦法只能將它關進籠子裡。
“給它留了吃的,那籠子就算它要逃跑,要咬斷那竹竿也沒那麼容易。”
陳遠山看杜英娘和它說了大半天,最後毛毛聳拉著耳朵趴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我們還有多久才到?”
還沒一會已經擔心毛毛,杜英娘這回反口說不去也來不及。
“是誰那日說要去的。”
陳遠山輕輕揮起鞭子,落在毛驢身旁的木架上,聽見這話回頭笑問她。
“那不是怕毛毛咬斷籠子跑出來。”
“它跑出來該害怕的是周邊的鳥雀。”
附近的小動物被毛毛獵殺的獵殺,嚇跑的嚇跑,只有不明所以的幾隻鳥雀偶爾會停留。
“那小黑要是回來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那日救了那黑鳥,給它養好傷,放它飛走,這鳥把這當孃家了,時不時回來吃幾口熱乎乎的肉,毛毛也不再驅逐它。
“沒有我們它們都能活得很好!
我們快到了,你有沒有想買的東西。”
陳遠山岔開她話題,總是憂心這憂心那,也不想想這麼大第一次趕集要給自己買點什麼。
“我想要架織布機,這樣就不必下山買布料了。”
杜英娘現在就只剩不會自己織布,身上衣服不是不合身就是容易被山林灌木枝劃破,若是能自己織布那該多好。
“待會多買些布,不必那樣辛苦。”
陳遠山其實還是想她能出來多走動,真要自給自足的跟著他在深山一輩子。
“嗯!”
杜英娘隨口應著,她張眼四處望去,景色還沒山林好看。
市集快散他們才到,只剩零零散散有些還沒賣出去的小攤。
無非賣的都是山珍野貨,這些杜英娘每日都能見到的,陳遠山拉著她去逛布莊。
“小姑娘家別整日穿這麼清淡,你看看喜歡哪一種豔麗的,哥今日帶了銀子。”
陳遠山搬去了山上,有毛毛這個得力夥伴,不僅每日肉夠吃,皮毛還能曬乾了到市集換錢,上次他運氣好還挖到一棵老山參,賣了個好價錢,是以今日拍了拍腰部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