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嫂子有事找別人。”
陳遠山已經快到了山腳,這裡幾乎看不到別的村民。
“好哥哥,那日還沒好好謝謝你救了小女子一命。”
柳葉連續在村子裡看見他,身旁的男人竟無一能與他相比。
那日被他丟棄在半山的惱怒在看到他又變成了貓抓似的心癢癢,這才躲在他上山必經之處。
“小事,日後進山小心就是,我還有急事先回去了!”
陳遠山本不想與她有多牽扯,好言好語的想快些打發了她。
“好哥哥,自從那一日,我日日想著你,你抱抱我一下好不好,就當憐惜憐惜我!”
柳葉看他又要轉身無情的離去,不甘的衝上前從後背抱住了他腰身,還故意用胸前挺拔蹭了蹭。
陳遠山不曾想這個女子膽大如此,後背上濃烈的脂粉香和異樣的綿軟感,都叫他大驚失色,奮力掰開抱在胸前的雙手推搡出去。
“原來你還是個雛!
我還道你是和你那個好妹妹好上了才看不上我?”
柳葉被他這麼用力推出去,一個腳步不穩跌落在地。
看他臉紅脖子粗的喘息,也不惱,繼續用言語挑撥他。
“今日讓姐姐教教你怎麼做個真正的男人,日後才能好好的疼你的妹妹,不叫她遭大罪!”
柳葉掃了掃衣裙上的塵土,嬌笑著再靠近他。
“滾!”
陳遠山忍無可忍,揚起拳頭:“別逼我打女人!”
“好,好你個朽木疙瘩,我呸!
老孃瞎了眼當你是個真男人,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柳葉也就倚靠著這個男人不會對她動手,真說不動她,她這小身板只怕挨不上他一拳頭,好男人多的是,何苦啃這塊硬骨頭。
她氣極,轉身小跑,還真怕陳遠山追上來給她一拳,跑遠了才敢對他重重的呸一聲。
陳遠山氣消下來,只覺後背香氣仍在,摸著胸口上的婚書,才讓自己忍住沒把衣服脫下來扔掉,不然回去同杜英娘說了惹她不痛快。
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著實讓陳遠山難受,他走到了半路,看路旁有棵臭花,此花有股特殊的味道,村裡都叫它是臭花。
鳥蟲聞之避之不及,神奇的是開出的花卻有五色,不過卻奇臭無比,連葉子根莖都帶著這股臭味。
如今冬季,花都開敗了,只有光禿禿的枝條上還垂著幾片幹黃的葉子。
陳遠山一把薅了下來,放在手心,雙手搓磨,不一會那股刺鼻的味道便散發出來。
用那沾滿臭味的手掌不斷在後背上拍,還怕去不了那股脂粉味,陳遠山還在枝條上蹭。
等趕回了山上,冬天很快就天黑,杜英娘喂完了豬,鍋裡熱著飯菜等陳遠山。
聽見門響動,熟悉的腳步聲知道是陳遠山的回來了,她想向以前一樣迎上去,忽又咬著唇坐下,陳遠山可是去拿婚書。
“英娘,你看看這個,這就是我們的婚書!”
陳遠山卻是進屋拿出懷裡的婚書給杜英娘。
杜英娘起身接過,白紙黑字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不過上面那個大大的囍字她卻是知道,紅著臉也露出笑。
陳遠山一把抱住了她:“等你生辰那日我們就拜天地好嗎?”
“好,我聽哥哥的。”
每當杜英娘叫出這一聲哥哥,陳遠山都覺得手腳發軟,不過今日心卻跳得厲害。
“明日我下山去買些紅紙。”
陳遠山想著再怎麼也要在門上貼上紅紙。
“嗯,哥哥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杜英娘輕輕推開了陳遠山,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更濃烈的是一股說不出的臭味。
“路上被一棵臭花絆倒了,可能蹭到了它,我這就去洗洗。”
陳遠山別開臉,一路上在心裡默唸了好幾回的說辭,現在當著杜英孃的面說起來仍有些結結巴巴。
“洗了手快來吃飯,飯菜都冷了。”
杜英娘也知道這些臭花,以前割草的時候最怕不小心割到這臭花,不但豬不吃,自己連帶著也會染上一身奇怪的味道。
看著陳遠山去洗手,杜英娘這才把手上的婚書小心的藏起來。
杜英孃的生辰在三日後,還有三日他們就要拜天地了,洗漱好,陳遠山要回去睡覺,衣角被一隻小手拉住。
“不是有了婚書了嗎,今夜你在這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