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商議定了倆人的婚事,陳遠山想多留女兒兩年,便約到了兩年後再婚娶。
終於如願以償的小小大著膽子望向杜睿,少年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平靜無波的臉上對上那雙清澈不解世事的雙眸,心中有些不忍便微微揚起嘴角。
這麼久才得到杜睿的一絲回應,就是這抹連笑容都稱不上的回應小小心跳如雷,又是蜜糖在心中發酵,把她甜得有些發暈。
小樂再過幾日便要去會考,杜同讓杜睿帶著陳遠山一家在京中逛逛,推辭不過的杜睿只帶他們去了京中最熱鬧的酒樓,便藉口公事繁忙。
陳遠山知道他這麼年少便能做到少侍郎,倒催他正事要緊,小小還沒來得及私下和他說上話,等到要回去了也沒能和他獨處。
小樂考試後他們便要回去了,姚娘子又是抱著杜英娘哭了一場,她們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老夫人,再過兩年陳小姐過了門,就能日日來看望您了!”
餘氏勸道,神色頗為得意的望了一眼齊氏,齊氏只當沒看見。
“也不知我這身子能不能熬到睿兒娶親,小小呢,這是外祖母幾年前去廟裡開了光的,給你隨身戴著保佑平平安安!”
姚娘子摸索著小小的手腕,將自己戴著的碧綠色玉珠串擼下來給她戴。
“還不快多謝你外祖母!”
杜英娘一看這玉珠成色極好,姚娘子是真心盼望這場親事,也為女兒高興。
這次也是杜睿送他們,有了上次走水路暈船,這次小小不願意再坐船了,他們也不著急趕時間,便一路走走停停一半遊玩一半趕路。
杜睿離別看她的眼神叫小小想起來總是心跳加速,那像是不捨,原來他也是願意娶自己的。
本來走水路半個月就能到達他們足足走了兩個月,終於看見熟悉連綿的山脈,陳遠山指著那一片高低起伏:“這些日後都給小小做嫁妝!”
杜英娘聽罷無奈撫額:“單是那金釵她都可以去開個鋪子,到時候如何帶這麼多東西?”
“小小怕坐船,這些物件難不成也怕坐船。”
陳遠山只怕給的不夠,女兒嫁妝多,去到哪裡都不會被人看低了去。
小小抿著唇,微露笑意聽父母在為自己的婚事商議,好像果真是明日就要出嫁一般。
陳遠山一家出去半年,放心不下家中兩位老人,便託了趙宿有空過來看看,關雲兒便日時不時過來,幫周嫂做飯洗衣。
只知道他們是這兩日要回來,聽到馬蹄聲,正坐在門前石階上打盹的陳叟睜大了眼睛。
等趕著馬車的小樂大聲喊了他:“爺爺,我們回來了!”
陳叟一下起身,忙朝著裡面院子喊道:“他們回來了!”
又小跑上前,從來沒有和兩個孩子分開這麼久,可想死他。
關雲兒扶著周嫂也出來:“老爺夫人你們回來了,飯菜都做好了。”
“周嫂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今日回來?”
杜英娘扶上一旁的周嫂,小小扶著陳叟,陳遠山父子倆去栓馬搬行李。
“趙宿說是你們這兩日回來,昨日也是雲兒做好一桌飯菜等你們。”
“孩子們怎麼沒有過來?”
“夫人,倆孩子跟他爹上山去,昨日等你們沒有回來,孩子爹還以為你們得明日才能到,一大早就帶兩個孩子上山去找點野味好讓老爺打打牙祭。”
關雲兒嫁給了趙宿,夫妻和睦,生養了兩個兒子。
她那個混賬爹在她成親後不久半夜裡喝多了一頭扎進小水溝裡就再也沒起來。
留下年幼弟弟妹妹,關雲兒心中不忍,還是趙宿先提出把他們接回家中,去年妹妹嫁人了,原本家中那破屋子,趙宿找了人修葺後,弟弟便搬了過去,他如今跟著趙宿種樹養蠟蟲,過兩年也可以娶親了。
這麼多年他們夫妻一直打聽被賣掉的那兩個妹妹,可惜當年買這些小姑娘的人牙子都是帶到了外地,不知被轉了幾手,如同大海撈針,希望渺茫。
“也就小趙知道我就愛那點山貨。”
陳遠山邊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邊說。
“他們一大早去的,應該也快回來了!”
關雲兒進屋後便忙著端菜上湯,眾人圍坐一起,聽著小小和小樂說著京中趣聞,兩個老人聽得津津有味。
半月後,陳遠山收到杜同來信,陳樂賢落榜了,這倒是在小樂意料之中,他本來對讀這些聖賢之書並不熱衷,進了一次京城,見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