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男人沒了,婆婆當我是眼中釘,恨不得我也沒了才好,哪裡會擔憂。”
柳葉說罷擦了擦眼角。
燈下美人落淚,只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住,可惜這屋子裡頭還有杜英娘。
“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去,你們早點歇息。”
陳遠山聞言也不多話。
“柳葉姐姐,你睡裡面吧,我半夜還得起來照看毛毛。”
杜英娘聽她這麼說倒有些可憐她,一個女子這麼年輕就沒了丈夫,杜家村又不肯放寡婦改嫁,她只能像杜同的母親一樣,熬光自己最美好的年華,她比姚娘子還要可憐,她沒有自己的孩子。
山中半夜寒涼,她將薄棉被蓋在倆人身上,不熟悉又不曾和年紀相仿的女子交談過,杜英娘也不知道和她說什麼,乾脆閉眼
睡在柔軟的床榻上柳葉久久不能入睡,她嫁進來這麼久,竟不知道這山林中還藏著這樣一個極品男人。
陳遠山原先還有一絲的戒心也在倆人睡下後消除,她自稱是寡婦,卻裝扮得這般豔麗,說話行事也與一般村婦不一樣,只知道她不是妖魔鬼怪,好歹是救人一命,恨不得馬上天亮,把人送回村裡去。
柳葉醒來時不知身在何處,睡眼朦朧的起身,邊走邊梳攏頭髮,冷不丁一個在晨曦中劈柴的男人撞入眼中,也將她的心撞了一下。
杜英娘鍋裡煮著粥,因有了客人,出來摘些漿果,毛毛在她身旁伸頭要去吃那些果子。
“這是給客人吃的,你要吃待會再摘給你。”
這是渾身通紅色的果子,長在樹枝上,毛毛跳起來也夠不到。
“先將就吃一點,我送你下山去。”
陳遠山看到柳葉出來,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好。”
柳葉小鹿亂撞,藉著喝粥偷偷打量陳遠山,越看越是歡喜。
“你不要亂跑,我送了她下山後就回來。”
陳遠山每日出門必定要囑咐杜英娘一句。
柳葉見狀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倆人笑了笑。
辭別了杜英娘倆人便下山,陳遠山在前,柳葉在後,一開始柳葉安靜的跟在後面,寬厚的後背勾得她心癢難耐。
“哎喲,好哥哥,我腳扭了,走不動了。”
柳葉見四下無人,這麼早要進山的人還走不到這裡,當即坐在一旁的平地上呼痛。
“怎會扭了?”
陳遠山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這個女子真的是好麻煩,早知道昨夜連夜送她下山。
“你幫我看看,疼死我了。”
柳葉撩起褲腳,露出雪白的小腿。
一般男人見到此景,半推半就就成了事,可陳遠山是深山裡的榆木疙瘩,他只是曲起手指,敲了敲她指著扭傷的腳,然後快速起身,多餘的眼光都未停留在那片快撩到大腿上的白嫩肌膚。
“骨頭沒事,你忍忍,快到村裡了,不然你在這邊等我,我去村裡叫人來接你?”
“你不要扔下我一人,我害怕!”
柳葉恨恨的捶了下地,這人好像和她以前遇到的男人不一樣,難不成還沒有過女人?
想到這,她放下怒氣,又嬌呼起來:“好哥哥,要不你幫我揉一揉,揉一揉就好了。”
“你坐著,這裡不會有野獸,只是小心蟲蛇,我去叫人。”
陳遠山充耳不聞女子的嬌聲暗示,抬起腳就直往山下衝。
“你回來,你還真走,你這個臭男人!”
柳葉目瞪口呆,陳遠山居然說走就走,真把她一人撇在這,她還是頭一遭遇到這樣不解風情的男人,她褲子都撩得這麼高,就是塊木頭也有反應。
柳葉還以為憑自己這般姿色,比那個杜英娘黃毛丫頭一樣什麼都不懂強多了,真是氣死她,恨得她掃開身旁的落葉罵道:“臭男人!”
山林裡突然響起奇怪的鳥叫,嚇得她也不敢再大聲喊叫。
杜英娘剛洗好鍋碗剛坐下片刻,陳遠山就回來了,不是要送那個柳葉下山嗎,來回怎麼也要一日功夫。
“哥哥你不是送那柳姐姐嗎?這麼快回來,柳姐姐呢?”
“以後遇見她了就當作不認識。”
難怪總覺得那女子怪異,原來不是正經姑娘。
他認識的人不多,姑娘更是不多,卻也知道好人家的姑娘小媳婦不會當著剛認識的男人就撩開褲腳露出大腿,陳遠山後悔得很,昨夜還讓英娘同她一起睡。
“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