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天黑沒能看清這片樹林,今日剛踏進來,杜英便驚訝得嘴都合攏不上。
這裡的樹木最小也得五六人合抱那麼大,樹林裡被遮擋得不見天光,地上掉落許多她不曾看過的果子,也不知哪些可以吃,杜英娘撿了幾個看起來能吃的果子,還在一旁枯樹上發現了黑色菌子,遠遠就看見有像老鼠一樣不過長著長長大尾巴的動物在啃食,這應該也是能吃的。
她也採了一大兜,和野果一起用昨日脫下的棉衣包住。
路過一叢寬大樹葉,葉片上聚集了一小捧露水,杜英娘喜出望外,小心將葉片折攏起來圍住那露水,再摘下來。
回到時,陳遠山已經醒了,小黑也飛了回來。
“遠山哥你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
杜英娘放下其他東西,只拿著那葉片抱著的水。
“你的臉!”
陳遠山虛弱的抬起手要去觸控杜英娘被劃花的臉。
昨夜他太疼天又太黑他還沒發現。
“我這都是小傷,過幾日就好了,再說你和我都成親了,臉花了就花了,你難不成還不要我了!”
杜英娘說罷小心開啟那葉片。
“不,我不會!”
陳遠山滿眼都是心疼,又恨自己怎麼在這個時候受了傷。
“快,這是我找到的水,你先將就喝幾口。”
杜英娘小心翼翼的把水遞到了陳遠山嘴邊。
“你呢,你先喝。”
今日陳遠山才感到全身像被巨石碾壓過的疼痛,還是怕杜英娘自己不捨得喝水。
“我能走動,待會再去林子裡喝個夠,你快點喝。”
杜英娘詳裝生氣,陳遠山這才張嘴喝下。
喝這口水的功夫,陳遠山疼出一頭汗,不必問,杜英娘也知道他現在很難受,只靠這點草藥治不了他這麼嚴重的傷。
放下樹葉,她心裡著急,待會還是得去林子裡找找看有沒有別的藥。
拿過剛剛在林子裡撿的碩大果子,這果子外殼堅硬,杜英娘用力把它砸在石頭上砸不出來。
找了附近一塊能抱得起的岩石,把果子放在石頭上,用力砸過去,果子這才被砸開,露出裡面白色果肉。
果肉沒有汁水,好在很香甜,小黑快速衝上來啄食岩石上的果肉碎屑。
杜英娘和小黑相處這麼久還沒見過它對哪些吃的這麼心急,好奇的掏出一小塊果肉嘗一口,又脆又香。
難怪小黑會喜歡,真的是杜英娘長這麼大吃過最好吃的果子。
“遠山哥,你試一下,這個好吃。”
杜英娘將剩下的果肉掰出來,居然有一半果殼沒被砸碎,她把裡面扣乾淨了準備待會拿進山林裝水。
“我吃不下,你吃吧。”
疼痛讓陳遠山連說話費勁。
“不吃傷更難好,多少吃一點。”
杜英娘又擔憂又心疼。
陳遠山聽罷張開口,吃了幾瓣果肉後就吃不下了。
毛毛不知從哪裡拖過來一棵草,趴在一旁咀嚼那些葉片。
杜英娘要把剩下的果肉給它們吃,驚訝得看到毛毛咬的那個草正是治療骨傷的上好藥材,陳遠山曾經挖過幾棵,塊莖夠大價格越貴。
“毛毛,你這個是在哪裡找到的。”
杜英娘驚喜的問道,陳遠山有救了。
毛毛一口把藥草吞了下去,搖著尾巴起身,示意杜英娘跟它過去。
等看到那片草藥時,杜英娘只覺自己是在做夢,集市上有時候價高也難得一棵年頭大的藥草,這裡成片都是,隨便一棵賣了都能夠他們買一年的米。
“毛毛,我看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杜英娘越發對這個地方生疑,說它是天上仙界,這裡又有人間一模一樣的兔子野雞,說它是人間,又長了這許多她做夢都夢不到的東西。
毛毛只是回頭低叫,好像是在告訴她就是在這裡拔的草。
杜英娘也不管是不是在做夢,選了幾棵粗壯的連頭一起拔出來,這一塊塊的根莖都比她拳頭還要大。
回去路上毛毛扯住她往另外一個方向。
“毛毛,遠山哥傷得重,我們先給他熬藥我再陪你玩。”
杜英娘只當它像以前一樣要去跑幾圈。
“嗚嗚…”
毛毛就是不鬆口,執意要帶她去那邊。
“好好,你先鬆口。”
杜英娘哄著它先鬆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