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小黑不會說話,蹭完了她就只是咬著她破爛不堪的褲腳,相處這麼久的杜英娘知道它們的意思。
慌忙從火堆裡取出了還有還紅色火星的樹枝,剛剛扒拉在一旁溫熱的果子也一起抱進懷裡,把火堆踢上幾把土全部熄滅,這才緊跟在毛毛身後。
“毛毛你們都還活著是不是?”
杜英娘知道它們不會說話,仍忍不住問。
“哈…”
小黑只會發出這一聲像人在笑得叫聲。
杜英娘聽了稍微放了心,陳遠山應該是活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邊最後一絲光亮都暗淡的時候,杜英娘終於聽到了熟悉微弱的聲音。
“毛毛,你找到英娘了嗎?”
“遠山哥,是我,我在這裡,你怎麼樣了?”
杜英娘藉著天上灑落下來月輝,看見陳遠山坐在一塊巨石下方,驟然見到他還活著的欣喜,叫她飛奔上前要抱著他好好哭一場。
“嘶…”
剛碰到陳遠山的身子,他痛撥出聲。
“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杜英娘狂喜的心又吊了起來,半蹲不敢再抱下去。
“可能是腿斷了,要不是看你燃起的煙火,我真不知讓毛毛去哪裡尋你。”
陳遠山慘白著一張臉,忍痛忍得滿頭大汗,除了腿,身上肋骨好像也斷了一兩根,他咬緊牙關爬到了這塊岩石旁,要是找不到杜英娘,他可能熬不過今夜。
“怎麼傷得這麼重,你抱著我才會傷的是不是?”
杜英娘想起來了,摔下來的時候她被陳遠山抱著。
他們掉落的時候砸到了半山的一塊岩石後,陳遠山吃痛才鬆開了手,有陳遠山墊著,她又恰好摔在了那一片柔軟的花海里,才只是擦傷。
陳遠山就沒有這麼好運,摔下來時砸在這草地上,還好有岩石旁的樹枝擋了他一下,不然就不會只是摔斷腿。
“沒事,你有沒有受傷,我養幾天就好。”
陳遠山緩過勁來,拉著杜英孃的手,杜英娘背對著月光,他看不清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對了,這些果子可以吃。”
杜英娘趕緊掏出懷裡還有餘溫的果子,烤熟的時候她吃了兩個,綿軟還帶一絲甜味,而且頂餓,她到現在都沒感到飢餓。
可惜花朵和那些沒烤過得果子忘了一起帶來。
“你們吃了沒,毛毛下午獵了一隻兔子。”
陳遠山悄悄抹了下嘴角,要不是那幾口野兔血和生肉,他也熬不到現在。
“我吃了,這個很好吃,你試試,明日我再過去拔一些。”
剛剛從火堆裡抽出來的樹枝早已經熄滅,杜英娘遞給陳遠山和毛毛幾個果子後,四處找尋枯枝。
岩石再過去是一片樹林,沒一會杜英娘就抱著一大把樹枝過來,生好火後才看清陳遠山血肉模糊的腿。
“這腿傷成這樣!”
杜英娘一邊哭著一邊起身去找草藥。
“英娘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你別亂走,我沒事。”
陳遠山有氣無力的喊道,現在她有什麼危險他根本幫不上忙。
“你這腿不能拖著,有危險我會趕緊跑回來的,叫毛毛和小黑在這裡陪著你,我很快回來。”
杜英娘這回不停他,這腿不上藥怕連命都沒了。
“你把毛毛帶上,小黑陪著我就好!”
毛毛好歹是頭狼,一般的野物不敢冒犯它。
“好吧,我們很快回來,小黑有危險你家就大叫,我不走遠。”
杜英娘知道不讓毛毛跟著她一起,陳遠山是不會讓自己孤身去的。
沒一會就叫她找到了,敷好草藥,陳遠山鑽心的疼好受了一些,他乾裂的唇這會才覺得有些口渴。
“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什麼東西都有,奇怪的是這裡居然沒有那麼冷。”
杜英娘熱得脫下棉襖,只穿裡面的單衣,夜風吹來正舒適,陳遠山受傷本就畏寒,杜英娘也不敢動他,怕加重傷口就沒幫他脫下棉襖。
“怕是地動震出了這一處仙境,倒叫我們因禍得福進來了。”
陳遠山在這山林多年,莫說見過,連聽說都不曾聽說有這樣的地方。
那處禁區若是這般景色,哪裡會有人不敢去。
杜英娘再添上幾根樹枝,發覺陳遠山說話時不會會舔唇。
她今日吃了那幾朵花解渴,陳遠山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