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娘打一張床鋪,這樣她就不必蜷縮著身子睡,可是家中沒有多餘的被褥,這快要冬天了,沒有被褥也沒辦法睡。
最好能獵頭皮毛好點的獵物,這樣那皮襖曬曬能當被子,還有院子的圍欄都破破爛爛,連帶著院門也快倒塌,陳遠山想著這兩日要做的活計慢慢進入了夢鄉。
村裡就是不想起早也沒辦法,天色剛亮,家裡有養雞的便開始啼叫,這家叫完那家叫,聲聲不絕於耳。
杜英娘醒來時陳祖母不在床榻上,她登時一個心慌,顧不上睡得凌亂的頭髮,披上棉襖就要出去尋人。
開啟房門,陳祖母正和陳遠山坐在院中,腳邊放著幾根有她腿般粗的竹竿,陳遠山正一根一根的劈開,陳祖母手上不停的捻動著長長的藤蔓,這是山裡特有枝蔓,韌性極佳,村裡人都採來曬乾存放起來,可以做繩索用。
她昨日剛說自己能早起,今日就給自己打臉,對了,她還沒去熬粥,轉身回看,火堆上的鍋裡冒著熱氣,只剩一根小木柴燃著小火苗,咕嘟咕嘟的響著。
她有些難為情不知道怎樣說,自己平時不會睡這麼遲的,就在她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時,陳遠山一抬頭看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