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冰涼鎮痛,陳遠山不知道傷口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大概猜出了自己發熱可能和這傷口有關,昨日帶著傷口乾了太多活。
杜英娘等了好一會,聽不到聲響這才敢過來,她收拾了陳遠山換下來的衣物,準備拿出去洗。
“英娘,時候不早了,這些明日再做。”
陳遠山看她要出屋叫住了她。
“明日再洗怕幹不了。”
陳遠山攏共就兩套衣服,明日若是他又發一身汗就沒有衣服可以換了。
“明日再洗,我有辦法。”
竹子做了院門和圍欄還有剩,明日再編一個熏籠,火爐是以前父母用過的,竹籠都放壞了,因為沒人用他一直沒再去編。
這家裡多了個小姑娘,熏籠倒是也可以用上。
杜英娘聽他有辦法,放下了手中的木盆,回去陪陳祖母睡,他們這邊沒睡,陳祖母也不放心睡下。
隔日杜英娘早早睜開眼睛,陳祖母昨夜半夜醒來,天色要發白才又睡過去,陳遠山吃了藥也沉沉睡去。
她起身先將粥熬上,拿起昨夜的木盆出去,水缸裡的泉水快見底了,旁邊是兩個來到她腰身高的木桶,村裡喝的都是山泉水,這裡更像群山圍住的一小塊平原,四面的山都有甘甜的泉水,最大那一眼泉水在杜大頭家,村裡打水也是就近的泉眼。
陳遠山住的這裡太偏僻,沒有泉眼,打一次水得走上半個時辰,杜英娘回房挑了挑燃燒的木頭,怕去挑水太久粥都熬幹,留了小火,這才放心挑起兩隻大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