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令儀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只說她不去。
急了還搬出了補習班的事。
誰知陳猶匪輕而易舉的化解掉,他了然的頷首,囂張又叫人無奈的道:“滑冰那天不是補習時間。”接著慢吞吞的補充,“協議書麼,我也有。”
書令儀:“……”
旁邊同樣訓練的女生過來扶助她,“你沒事吧?”
書令儀忍了忍,沒讓呻`吟叫出聲。“嗯……還好。”
“高月榕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啊,這麼寬的路偏要往書令儀這兒撞!”田夢看不過去道。
被叫到名字的女生心虛的回過頭,色厲內荏道:“什麼叫我偏往她那兒撞,你搞搞清楚好吧!”
田夢:“我明明看見了,右邊這麼大地方你不走,偏擦著她過。”
高月榕:“……你,神經病啊!”
書令儀攔住田夢,臉色比剛才要好些了,腰上的痛消退不少。
她看著高月榕,目光清明柔和,彷彿一切都已洞悉於心,“算了,下次不要這樣了。”
高月榕:“你什麼意思啊,偏要怪我撞你,我不是和你說不好意思了嗎!”
田夢冷笑,誰不知道高月榕這麼做是為什麼。
“你說不好意思就行了,要不我也撞你一次和你道歉唄,你當全世界都是你媽得原諒你啊!”
高月榕氣紅了臉,更衣室的其他人都旁觀著這一幕,田夢平時就是不饒人的性格,而書令儀現在在大家心目中又是陳猶匪物件,更不能輕易招惹。這個事情就只看她們自己怎麼解決了,高月榕瞪著書令儀和田夢,氣氛安靜的詭異。
跳舞的人都瘦,腰間的肉不多,手肘的骨頭又最利,撞一下疼是輕的,就怕撞到要胯骨上,絕對疼個過癮。
更衣室女生都站在一起,舞蹈老師見沒動靜,走過來問:“怎麼回事?不是換衣服嗎。”
書令儀輕輕拉了田夢一下,說道:“沒什麼事老師,大家快換衣服吧。”
當事人開口了,大家走到自己位置上,有的坐回椅子上。
田夢:“你怕啥,她敢搞事,你找陳猶匪幫你啊。”
書令儀沒想到平時看著嬉皮笑臉的田夢會這麼想,她搖頭,“沒事的,同學一場,還是不要鬧的不好看。”
田夢看著她低頭解開腿上的綁帶,宛如天鵝般白皙優雅的頸部露在眼前,點點頭,“也對,看你這樣也不像能找別人事兒的。”
書令儀第一次和她這麼接觸,聽的笑了笑,“剛才謝謝你。”
田夢聳肩,“沒事兒啊,看在匪哥的份上嘛。”
書令儀:“?”
田夢狡黠道:“我是他初中同學,還給他寫過情書,你怕不怕?”
書令儀一臉錯愕。
田夢嗤笑一聲,“騙你的啦,我去他家琴行買過琴,陳小老闆給過我優惠。”
書令儀裡面還穿了件白色的小背心,露出一半的細腰和肚臍,腰側目前看不出來有什麼。
換好衣服出來,門口田夢特意在等她,“一起走吧。”
書令儀答應一聲,“好。”兩人剛出排練室,田夢站在走廊邊往下面一看,碰了碰書令儀。
“看。”
書令儀順著她目光看去,舞蹈樓的花壇邊,高月榕和陳猶匪站在一起不知在說什麼,男生的側臉有樹葉遮擋,一時看不清神情。
田夢大喊一聲:“陳猶匪,你幹嗎,別理這個女的,她在更衣室欺負書令儀故意撞她!”
“啊啊啊陳猶匪你聽見沒!?”
高月榕一臉震驚,眼裡滿是羞憤。
她委屈道:“我沒有啊,陳猶匪你信我。”
陳猶匪:“你是誰啊?”
高月榕臉上湧上喜色,“我叫……”
陳猶匪打斷她的話,“我不是問你名字。”
他緩緩重複了一遍,“你是誰啊?”
音調不同,表達出來的意思也不同。高月榕臉色頓僵,附近還有沒走完的女生都看過來,這下都聽得出男生反問的意思。你哪位啊。
高月榕嘴唇抖了抖,“你,你怎麼在女生面前這麼沒種。”
陳猶匪眼神涼涼,不曾多看她一眼,“你是誰啊。”
從頭到尾,陳猶匪和高月榕的對話就僅在於“你是誰”上面。注意力都沒落在她身上過,哪怕她在說出這種挑釁男生的話也沒有多有興趣理會。
他繞過她往下樓來的書令儀走去,田夢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