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書令儀:“吃飯吧……冬天才能保持能量。”男生們消耗量更大,小吃都只能算零食,正餐還是吃飯飽肚子。
於是去了食堂二樓點小炒。
四個人一桌,坐在角落裡,飯菜的熱度驅走了寒氣。
“嗯,那你們考的怎麼樣?”朱珠問。
賀天一頭也不抬的說:“數學我可是有匪哥罩著的,就看語文的作文怎麼樣了吧。”
朱珠:“匪哥對對數學答案不?”
書令儀夾著菜的手頓了頓,筷子裡的菜差點掉下來,卻見陳猶匪正看著她,一手撐著下巴,“不對。”
他眼神落在書令儀餐盤裡,冷不丁的說:“你有點偏食。”
接著他把還沒動的餐盤裡的肉挑出來給她,淡淡道:“雖然你瘦很好看,但是肉呼呼的樣子應該也很漂亮。”
一系列的動作完成,書令儀已經不敢看旁邊兩個人什麼表情了。
而她深深低下了頭,輕咬著嘴唇。
考試終於結束之後,每個教室裡的學生情緒都已經沸騰了。
拍著桌子等放假,然而假期要做的各科試卷厚厚一沓,但這也磨滅不掉大家的興奮心情。
賀天一和陳猶匪說著寒假去滑冰,見他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看著前面座位上的女生,也變成戲謔的神情說:“漂亮姨姨知不知道你這麼苦逼兮兮的追人?”
他加重了前兩個字。
陳猶匪懶得理會他。
“哪兒滑。”
賀天一:“好時光滑場,坐車去兩個小時,山裡。”
陳猶匪眉眼動了動。
放學了,書令儀在教師辦公室裡聽老師說話。
“我知道你是藝術生,雖然文化分數要求要少一些,但你是兼顧兩頭,高二的時候在外面跑的也更多,有沒有想假期上個補習班?”
班主任想到她穩定的成績,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的。
書令儀也擔心自己到時候兼顧不過來,但如果上補習班提高一下成績也挺好的。
“那老師,補習時間怎麼安排呢。”
班主任蓋上杯蓋,看了下學校下發的補習安排,“就這十八天,以後每年假期都會這麼做,你要是同意到時候就籤個自願補習同意書。”
書令儀點頭,接過那張紙,班主任沒再說什麼讓她回去了。
學校人走的差不多了,教學樓下的芒果樹綠葉都掉光裡。
書令儀收回目光,走回教室裡去,卻聽見裡面傳來一聲一聲籃球落地的響聲。
踏進教室一看,陳猶匪單肩揹著書包,坐在他的課桌上,長腿伸在走道上,此時回過頭看過來。冬日教室裡的光線彷彿都聚集在他一個人身上,忽明忽暗,碎髮下的漆黑眼眸宛如黑曜石,高大的清俊少年看起來不可接近。
陳猶匪皺了皺眉,見是她回來,下一刻又舒緩開來。“怎麼不進來?”
書令儀愣然,像是沒想到教室人都走完了,他還留在這裡。“你怎麼還在?”
籃球被投進角落的雜物箱裡,陳猶匪側過身,朝她招了招手。
男生沒有言語,沉默的看著她走近,眼底深處那份柔和使他冷俊的五官更加清雋。
書令儀剛剛停下,一隻手擦過她的耳旁,插進她一頭黑髮中,揉了揉。在她一臉錯愕下又及時抽開,“冷的,小心著涼。”
她濃黑的睫毛輕輕顫抖,宛如細嫩的羽毛,撓在人心最深的地方。
書令儀回過神,囁嚅道:“陳猶匪,你別這樣。”
“我怎樣。”男生神情不變,懶散的回應。
書令儀直視他,終於鼓起勇氣說:“我想好好讀書,考上大學。”她一雙桃花眼瞪直了對方。
陳猶匪聞言,還以為她想說什麼,微愣之後變的玩味。他擰眉問:“我不讓你讀書了?”
書令儀啞然。
陳猶匪站起來,伸直了腿,比她高太多,他凝視著她不放,無厘頭的說:“好。”
書令儀茫然,他緩緩道:“大學是吧。那一起考吧。”
他彷彿在說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
陳猶匪心情變得很好,面前的人有種天然的呆和乖巧。
他替她拿起椅子上的書包,還有一把藏青色的雨具,哄騙道:“過幾天滑冰場有個活動,你和我一起去,到時我來接你。勞逸結合,知道麼?”
這怕是一天在學校不怎麼說話的陳猶匪說的最多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