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虛巔峰,只差半步就是合體期了……”
“這下流月的實力,在宗內保二追一了?”
“應該差不多,畢竟周長老身負仙墟之傷,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
雖然流月和周綺鈺二人劍拔弩張,但各峰長老仍是看熱鬧的心思更多。
原因無他,瀚海道君還在呢。
她們兩個再厲害也不是合體期,還翻不了天。
“我當你有什麼依仗,原來是境界有所提升啊!”
周長老冷笑,絲毫不見怯色,反而躍躍欲試,想要與流月一較高下。
轟!
眾人只見周綺鈺蓮足輕輕踏出一步,整座第二峰便莫名抖動起來。
到了後來,更是與其呼吸遙相呼應,讓不少弟子站不穩身形,踉蹌倒地。
瀚海道君等宗門高層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放在以前,周綺鈺絕無這般厲害。這是一種“勢”,自信可以輕鬆克敵,與周遭環境形成了呼應。
“周長老的傷勢,似乎是……好了?”
“確實有種酣暢淋漓,不再束手束腳的感覺!”
“……”
晨曦劍宗眾人驚詫,還以為最近這些糟爛事會影響到修行呢,瀚海道君都打算敲打二峰三峰了。
結果兩位峰主竟然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找誰說理去?
自家人知自家事,周綺鈺很清楚的知道,她雖內心不懼與流月鬥法,但傷勢真的沒有減緩。
自己不過是憑藉青帝化生術強壓傷勢而已,若戰鬥時間稍微長點,就會被看出虛實。
幸好,有一人及時出現終止瞭如此緊張的局面。
白虹御劍自宗外歸來,面色冷峻,衣袍被吹的獵獵作響,在萬眾矚目之下,落在宋離身邊。
他只是出現,天空上的流月和周綺鈺便各自停手,一副看白虹怎麼打算的模樣。
“這怎麼回事?”白虹蹙眉問道。
因為和流月雙修,他藉著玄牝之體破境元嬰,仙體也徹底覺醒,方才去宗門外熟悉仙體伴生的天賦神通去了。
“白虹你這個叛徒!”
宋離還沒說話,柳清泉怒吼道:“你竟然對蕭仁下如此毒手,竟然還敢問怎麼回事,你還是個人嗎?!”
“噢,是你啊。”
白虹尋聲望去,看見柳清泉被砸在地上,恍然道:“所以又是你這個莽貨替人出頭,最後惹來峰主對峙?”
柳清泉的固執並不遜色流月,可以說是師徒間的一脈相承。
不同之處在於,柳清泉眼裡容不得沙子,無論與她是否有關係,總喜歡主持公道,替人出頭。
可惜她本身是個憨貨,不但性格打扮像俠女,就連頭腦也如初入江湖的俠女一般好騙,前世被不少人利用過,甚至還因此無意識的做過他人幫兇。
“什麼叫替人出頭,你對蕭仁下毒手,我難道還不能為他爭一份公道嗎?”
柳清泉艱難的爬起來,完全不懼第二峰的“強權”,呵斥道:“蕭仁親自指認你是兇手,難道是在信口開河不成!你敢說你是被冤枉的嗎?”
“的確是我做的。”白虹坦然認下,又帶著嘲笑反問道:“那蕭仁有沒有說他為什麼會被我閹掉啊,問沒問過你師尊的意見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多圍觀者還以為這一次與前些天沒什麼不同,了不起是蕭仁又被暴打,沒想到竟然是被閹了?!
柳清泉注意到其他人臉上的揶揄之色,心中怒火更盛。
她故意只提受傷,卻不說傷在哪裡,就是怕有風言風語傳出,結果白虹一語道破真相,蕭仁以後還怎麼在宗內立足?
哪怕修士可續接斷肢,這種黑歷史也會伴隨蕭仁一生。
不只是宗內,這訊息必然會傳出宗門!
“你、你好歹毒!”
柳清泉銀牙都快咬碎了,渾身都在發抖,厲聲道:“他無論犯了什麼錯,都不是你動私刑的藉口!”
“一碼歸一碼,他如果真犯錯,我自會交由宗門懲處,但你惡意傷人之事,絕不能就這般算了!”
說罷,柳清泉轉頭看向主峰,震聲道:“宗主!白虹殘害同門,供認不諱,還請宗主下令,讓執法堂將他擒下,依門規懲罰!”
執法堂由各峰弟子組成,柳清泉喜歡主持公道,就是一員,而且地位不低。
白虹看著柳清泉那大公無私的正義模樣,笑容也慢慢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