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業火熊熊燃燒,在其接觸到玲瓏塔的一瞬間,業火竟驟然發出一聲鳴爆。
先是急劇收縮,然後驟然爆炸,如同炸爐一般,無數的火星飛濺,竟然將在場所有人都席捲進去。
然後那火勢竟然迎風暴漲,又瞬間將所有火星覆蓋進來,體積龐大了數倍不止!
“鐘樂天你想死嗎,連業火都控制不好?”
宇文瀚立即被業火沾染,跗骨之疽一般難以清除,不由得心中叫苦,面色狠厲地向鐘樂天叫喊道。
他自知想出頭太難太難,所以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仙盟的黑手套,犯下的罪孽自己都數不清。
然而宇文瀚呲著牙回過頭來,才發現不只是他自己被業火沾染,眾仙盟巡察和俞笑笑這等仙宗弟子同樣被業火灼燒,鐘樂天同樣未能倖免。
“鐘樂天,這到底怎麼回事,紅蓮缽盂的業、業火為何會波及我們?”唯醫費力地詢問道。
修行到他們這個層次的修士,誰都不會是白蓮花,就連俞笑笑這樣的大乘期千金,手裡也沾過人命,
所以在紅蓮業火面前,沒有哪個修士可以倖免,這也是業火的可怕之處。
“我也不知道,這不是我在控制!”
鐘樂天感受著正脫離自己掌控的火焰,雖然難以置信,卻還是將真相說了出來。
“是紅蓮業火自己在燃燒和擴張,它……它好像是“吃”上頭了!”
這話荒謬無比,但眾人痛苦之餘,還是下意識地向遠處看去,首先便看到了同樣被紅蓮業火灼燒的白虹。
白虹身周已凝聚出一道長長的火龍,不斷以白虹為中心盤桓,但那業火卻如同螢火蟲一般,時而明亮燃燒,時而黯淡熄滅。
僅僅是這一幕,就已經讓鐘樂天摸不清頭腦了。
漫長的歷史上,也不是沒出過全無罪孽之人,紅蓮業火遇此人即會熄滅,但墮仙顯然不會是這種情況。
“難道墮仙業障纏身的同時,也有無盡的功德傍身?”
鐘樂天的元神已經被燒的微微發白,還是艱難向玲瓏塔那裡看去。
然後他便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漫天火海!
玲瓏塔矗立在大地之上,彷彿成為所有紅蓮業火的燃料與核心,這向四面八方鋪展開來的火焰,全部來自於此。
仙墟穹頂也被蓬勃燃燒的業火遮擋,幸好此火只燒罪孽業障,否則仙墟怕不是都要燒個窟窿出來!
“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仙寶?”
唯醫拉了拉鐘樂天的袖袍,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問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想象不出寶物竟然還能有罪孽之分?
咚!
“肖忍哥哥!”
陡然間,後方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響,緊接著便是俞笑笑驚慌的呼喊聲。
眾人循聲望去,才發現青霞山那名叫肖忍的弟子,竟然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元神虛弱無比。
“這是被燒暈過去了?”
鐘樂天和唯醫眉頭微蹙,對俞笑笑道:“笑笑,這弟子是什麼來路,怎麼滿身的罪孽,昏過去了都沒有燒乾淨。”
青霞山三供奉眉頭緊鎖,一直注視著肖忍。
他聽說肖忍是俞笑笑的救命恩人,自身又是極境修士,自幼生活在秘境之中,家世清白,這才被允許破例拜入青霞山。
結果今天遇到業火這麼一燒,才發現此人的不簡單,必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三爺爺,您快救救肖忍哥哥,他現在好虛弱啊!”俞笑笑完全沒聯想到這一層面,只是看著蕭仁昏迷就完全亂了陣腳。
“……”
沉默片刻,三供奉看了看旁邊兩位半步真仙,點頭道:“那便先撤出此地吧,墮仙手段詭異,在此處耗著也不是辦法。”
另外一邊,白虹饒有興趣的被業火燒灼,還分出一縷神識進入塔內觀察情況。
流月在塔內守著重霄道君的肉身,臉上滿是擔憂,周長老則一臉複雜和不爽地看著這一幕。
見證歷史真相以後,周長老雖然談不上喜歡和理解流月,但也不會看著她受苦,所以秉持著能拉一把就拉一把的想法,將其拽進了玲瓏塔內。
只是流月一進到塔裡就跟哭喪似的趴伏在重霄道君身上,依舊讓她頗為不滿。
周長老為人豁達,除了父母陣亡之事,對生活其實並無怨氣,可以不追究自己命運被改之事。
但站在白虹的立場上,卻依舊討厭重霄道君,因為若無重霄,白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