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聽到白虹的要求,流月真君只感覺墜入冰河一般。
虹兒對她重要,但蕭仁也是她的弟子,怎麼能為了留下一人,而趕走另外一人呢?
這個要求簡直把她架在火上烤!
流月真君怔怔看著白虹,一如既往地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回答。
白虹見狀毫不意外,只是露出一抹冷笑:“看來我也不是那麼重要,流月真君以後莫要自欺欺人了。”
或許是煉虛大修冥冥中可以感受到天意,流月真君忽然心慌無比,彷彿她面對的不是弟子的逼迫,而是一個關乎其命運的抉擇,讓她心煩意亂,僵在原地。
“師尊……弟子願……成全師尊,請逐弟……”
旁白,二長老頗為意外地看向蕭仁,沒想到區區一個新晉金丹,竟然能在他煉虛境的氣勢壓迫下發聲。
哪怕蕭仁一句話都沒說完便昏迷過去,也是了不得的成就。
流月真君猛然回神,就見到蕭仁額頭佈滿細汗,昏死過去的一幕。
“仁兒!”
流月真君心繫愛徒,修為猛然爆發,抵消二長老的威壓,抬手便揮出一道素色匹練,將蕭仁輕輕接住,緩緩放置在地,眼中滿是擔憂。
但也正是其分神的一瞬,玲瓏塔猛然綻放出無匹光輝。
狂暴的靈氣潮汐爆發,煉虛修士的禁錮都被瞬間衝破,一口鮮血也順著白虹的嘴角流下,讓瀚海道君一陣心疼。
共鳴玲瓏塔,不代表可以隨意駕馭它,強行激發寶物護主之功效,一樣要付出代價。
“虹兒!”流月真君才到蕭仁身前,就被白虹破了禁錮,措手不及之下,只能扶著蕭仁發出一聲驚呼。
反倒是與白虹接觸不多的瀚海道君急忙上前,一邊無奈數落著,一邊檢視白虹狀況。
“哎呀呀!你這孩子怎麼這般剛強,煉虛修士的禁錮哪是那麼好破的……就算借力玲瓏塔,那反噬也能重傷你啊!”
“弟子無事,教宗主擔心了。”
白虹並不反抗瀚海道君的探查,只是將玲瓏塔輕輕放在地上,道:“玲瓏塔物歸還宗門,若是沒別的事的話,弟子先行告退了。”
“你在說什麼屁話!怎麼可能沒……還真沒大事?”瀚海道君合體期的神識掃過,竟然發現真如白虹所說,並無大礙。
受損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換算到普通人身上,也就是嚴重些的跌打損傷,修養一陣子就行。
“這……真不愧是仙體啊!”
瀚海道君不由得感嘆,見白虹真的轉身離開,又連忙將其攔下,將玲瓏塔隔空推了過去,道:“合體修為不足以駕馭此塔,放寶庫中吃灰千年了。你既然能與其共鳴,那就暫且寄放在你那兒,不要帶出宗門便好,想來……對你修行也有幾分幫助。”
“那便謝宗主厚愛了。”
白虹沒有拒絕,只是接過玲瓏塔道謝,全程未看流月真君一眼,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場間除昏迷的蕭仁外,就只剩下宗主瀚海道君,二長老周綺鈺,三長老流月。
“宗主,你為何阻止我?!”
白虹退去,流月真君才感覺身上的壓力退去。
原來在白虹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她就想故技重施,靠著煉虛修為強行將其留下,卻沒想到反被瀚海道君限制了行動。
沒有弟子在場,瀚海道君也少了幾分親切,嚴肅地看著流月真君,緩緩道:“你還看不懂嗎?白虹心意已決,他和蕭仁,你只能選一個。”
“……”
流月真君一怔,心思紛亂至極,似乎沒想到連宗主都這麼說。
她自然不會放棄白虹,但……
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虛弱蕭仁,流月真君同樣放心不下。
“我……”
“你不必和我說什麼。”
瀚海道君搖搖頭,難得展現出冷漠的一面,道:“選誰做真傳是長老的自由,我不會管,但白虹身負仙體,是宗門復興的希望,我不會讓他為難。”
“要選誰,你仔細想想吧,但做出決定前,還是不要去打擾白虹那孩子了。”
瀚海道君目光又望向蕭仁,緩緩道:“此子有謀害同門之嫌,還需好好審上一審,你屆時……不要包庇!”
別的暫且不說,蕭仁能在二長老的禁錮下說話,就非尋常金丹修士能做到的,再加上那幾句明顯拱火的挑撥之言,瀚海道君對其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