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鸞便立刻追了上去,二人都是輕功絕頂之人,瞬間便在這屋簷上一追一趕了起來。
身法宛若輕燕。
很快便到了一處城牆,只見那人毫不猶豫的就以輕功衝了上去,輕功之高絕,陸青鸞都微微側目。
她也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二人翻過城牆後,就一路向北而去。
直到停駐在十里外的涼亭前。
那人才停下腳步,月色下,他駐足回望,陸青鸞衣衫飄飄,宛若月下仙子一般,也停在了他的不遠處。
“十里亭,這是要道別的意思嗎?都這種時候了,還搞這些,到也符合你的脾性,清貴公子嘛”
陸青鸞諷刺一笑。
而此刻站在她面前不遠處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趙秋白。
他引陸青鸞前去趙王府,便是拖住她,不讓她參與今晚的事變,只是沒想到,東陵國籌謀了這麼久的事,竟是毫無預兆般到就土崩瓦解了。
這點趙秋白也是震驚的。
而陸青鸞則更好奇的是,這件事從始至終,趙秋白又是怎樣的位置?他也參與了嗎?如果是的話,她不想放過他。
“想不到這才幾個時辰,你我已是這般場景,其實如果可以,我更想與你做一對知己,”
趙秋白率先開口道,口氣還頗為到傷感,真像是一對好友的作別。
他的身份
但是當他在抬眸的時候,卻看到,他眼裡到‘仙子’,此刻竟是拔出了腰間到軟體,唰到一聲,劍鋒直衝他的面門。
陸青鸞此刻的表情,更是冷若冰霜。
“知己,我只與朋友做知己,你是嗎?”
趙秋白似有些愕然,但馬上隨機坦然:“我的確算不得什麼好朋友,而我也承認,我並非真正的趙秋白,而是來自東陵國的……暗探”
“那真正的趙秋白呢?被你們殺了?”
陸青鸞冷笑問。
趙秋白搖頭,“他死於病痛,而我腿上的傷,也沒有作假,我與他也算同病相憐之人,陸青鸞,除了這件事我一直都不得已的隱瞞你,在其他事情上,我自問都是以你為先,如今我要回東陵了,其實今晚做這些,也是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在此地與你道個別”
其實他想過帶陸青鸞走到,只是最終這個目的被他打消了。
因為陸青鸞絕非他可以隨意拿捏之人。
而說完這些。
趙秋白絲毫不畏懼陸青鸞手中到劍刃,開始一步步走到她到面前,直到他到胸膛緩緩抵在了她到劍鋒前,方才停下,這樣彷佛是把自己的命,送到陸青鸞手裡一般。
陸青鸞眯眼,不知他要作何?月色下,寒風裡,趙秋白卻在陸青鸞的眼底,在看不到曾經的光芒,才忍不住啞聲道:“可究竟是誰?為何來此所謂又是因何?”
趙秋白一句句說著,然後當著陸青鸞的面,緩緩撕開了他面上,這張帶了有數年的人皮面具,東陵國的易容之術可謂是登峰造極,這面具幾乎都要與他的血肉粘連了,一朝撕開,彷佛是要將他的血肉都撕開一般的疼痛。
不過疼痛此刻在他眼裡又算的了什麼,他只想以自己真正的身份,與陸青鸞坦誠相待一次,其實他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惜沒有機會罷了。
這個驚豔了他的女人,註定不會被他握入掌心。
陸青鸞就這麼清晰無比的看著,那張原本趙秋白模樣到臉皮,竟就這樣被撕開了,露出了下面他真實的面容,只是陸青鸞沒想到,他的真實面容,竟是比趙秋白得容貌,還要精緻美麗。
是的,用精緻美麗這個詞,不太好形容一個男子,但他的容貌的確太美了。
宇文寒翼的美,是有侵略性的,像斑斕的蛇。
他的美,就要顯得與世無爭了。
正所謂漂亮的人都有相同之處,大約也正因為如此,他與真正趙秋白骨相十分相近,才能將他假扮的如此惟妙惟肖吧。
“你究竟是誰?”
哪怕之前陸青鸞沒想要知道,但此刻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名,東陵鶴,原是東陵國儲君,只可惜,我意外殘了雙腿,而滾下皇儲位置的儲君,自古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我恩師卻不曾放棄我,剛好聽聞雲朝有一世子,也傷了腿,症狀與我相似,我便以刺探為名,逃遁為實,來到了雲朝……”
說到這裡,趙秋白,額不,應該是東陵鶴,他露出苦澀一笑。
“原本以為,我此一生,都可能要以趙秋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