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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小看女人

,就連後背上的人,也感覺越來越重。

撐住,撐住,撐住。

言菱給自己打氣,猛提一口氣再一次加快速度。

耳邊漸漸傳來潺潺流水聲,嘩啦嘩啦的水聲猶如仙籟。

走出樹林,言菱才發現眼前是條三尺寬的溪流,溪流的源泉正是左邊的一處巖縫,溪水蜿蜒奔騰著朝山下而去,溪面上還冒出陣陣白色水汽。

居然是條溫泉溪流。

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家,想來離找到村落也快了。

言菱沿著溪邊往山下走,很快就在不遠處發現座木屋。

木屋看起來只有還不如同樂客棧夥計房一半大,她敲了敲木門,沒有人應門。

言菱試著推了推,居然輕鬆推開了門。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烏鴉嘴也有春天。

言菱揹著羅虣高興地進了屋,發現木屋雖小五臟俱全。

屋內有矮桌,油燈裡還有油。屋裡一角有鍋具灶臺,灶臺邊整齊摞著大堆幹樹枝。另一邊是簡易拼搭的木床,上面鋪著被褥,牆上還掛著一大張棕色的皮毛。

她輕手輕腳的將羅虣送到木床上,開始檢視屋裡的物品。

幹樹枝邊的布袋裡還有米,這真是瞌睡了給人送枕頭,言菱美滋滋的點燃幹樹枝扔進灶臺裡,簡單的煮起粥。

在言菱背上待久了,羅虣凍得恍恍惚惚。香噴噴的米香縈繞鼻端,他才勉強醒過神來。

昏黃的燭火將木屋內暈染成溫暖的橙色,灶臺裡不時劈啪作響,跳躍的火光映照在言菱白淨的臉上,竟帶給羅虣久違的安心感。

自從回了京都,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全然的放鬆下來。

只要他還在那個家裡,一次比一次更厲害的暗殺,總會如跗骨之蛆般出現。這麼多年,要不是林叔暗中相護,他只怕早就變成一具枯骨。

他的燒已經退了,身體漸漸恢復氣力。心臟還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正湧向他的四肢百骸。

他移開緊盯著言菱的視線,看向木屋的門,木屋外已經黑沉沉一片,不時響起不知名鳥兒的呼號。

羅虣緩緩起身,走到門邊關上木屋的門,落下門栓。

他剛落下門栓轉身,就對上了言菱的雙眼,她眨著水汪汪的杏眼不解看向他。

那目光看的他心口發癢,為了避免誤會,他開口解釋道:“天黑山裡不安全,門要關上。”

“可這木屋連窗戶都沒有,悶死人了怎麼辦?”言菱眨巴著雙眼,提出自己的疑問。

嬌俏的美人眨著無辜的雙眼,任誰也難抵抗這種衝擊,更何況是血氣方剛的羅虣。

他避開言菱的眼睛,指向木屋一處孔洞示意她看:“這應該是獵戶留在林子裡臨時過夜用的木屋,會留有專門的氣孔,不會悶死人。”

“喔。”言菱點點頭,攪了攪鍋裡的粥:“你怎麼知道的?”

“我母親是獵戶的女兒,她教我的。”

“那……”言菱沉吟片刻,有些侷促的開口:“那,小虣,你知道米怎麼才算煮熟嗎?”

“什麼?”羅虣一時沒聽清,他望向言菱,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什麼?”

“呃。”言菱頓住,她講得不夠清楚嗎,還是他故意裝聽不懂?誰規定女子就要會煮粥,言菱提高音量:“你會煮粥嗎?”

羅虣點點頭,言菱將湯勺往鍋邊一搭:“那你來吧。”

“行。”羅虣也不推辭,他走到灶臺邊,自然的拾起鍋邊的湯勺。

都說女人翻臉如翻書,羅虣嘴上沒什麼,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很快,在羅虣的加持下,白米粥很快煮好。

兩人囫圇填飽肚子,頗有默契的分工合作,言菱把碗洗乾淨放回原處,羅虣刷完鍋掛起來,特地在灶臺裡留了火。

“你在幹什麼?”羅虣好奇的看著言菱拿著米袋,她剛才放了東西進去。

言菱將米袋口敞開,露出米上白花花的銀兩:“不知道吃了誰家的米,放點銀兩就當是報酬了。”

許是胃裡暖和,羅虣的臉不再冷冰冰,他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接過米袋,將銀子掏出來塞回言菱手中:“這是山裡獵戶保命的木屋,不用留銀子。”

言菱臉上一燙,她接過銀子攥在手裡:“那就不做些什麼嗎?好歹借住人家的地方。”

羅虣將牆上棕色皮毛取下來,鋪到灶臺旁,順勢坐下認真看著言菱的眼睛道:“改天再補些米麵就好,有時候能救命的反而不是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