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冰塊臉看。
哇,冰塊臉的鼻子真高,真挺拔,好像松玉糕。他的眼睫毛真長啊,就像海膽的刺似的。就連橫跨左眉至左臉的疤,都越看越像肉絲。
她是真餓了。
言菱這麼想著,手自動自發的探向冰塊臉,唔,面板也好好呀,跟豆腐腦一樣嫩。
她正胡思亂想著,手突然被抓住,顯然抓住她的這隻手也沒什麼力氣。
冰塊臉醒了,他喘著粗氣緩緩依靠山崖壁坐了起來:“是你。”
他認出了言菱,放開她的手。
救的人醒了,也是功德一件。言菱心情很好,絲毫沒有被人抓包的窘迫:“是我呀,這凍死人的鬼地方也能遇見,真是有緣。”
言菱笑嘻嘻的,又扔了幾根樹枝到火堆。
“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等我百年之後見了閻羅王,也好去他老人家座下討功德。
冰塊臉沉默片刻,有些磕巴地開口:“小虣,我叫小虣。”
這人真有意思,自己救了他,他也不願意透露全名。明明板著個冰塊臉,卻叫小爆。呃,估計這人脾氣不好,畢竟名如其人。
“火爆的爆嗎?”
“……”這是對他有什麼誤解,才以為他是火爆的爆。
“不說算了,就當你是火爆的爆吧。我叫小菱。”萍水相逢無所謂了,反正她也不告訴他自己姓什麼,他們扯平。
“武虎虣。”聽到她的名字,羅虣面上一怔,她的臉不算是最美的,在美人如雲的都城,只能算中上之姿。但她左眼之下的硃砂淚痣,給她平添了幾分嫵媚。
這顆淚痣和這個名字喚起他記憶深處久遠的畫面,那曾是他身處地獄的痛苦記憶,這個名字也是那時他咬牙撐下去的勇氣。
言菱見羅虣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面部放鬆下來,嘴角還似乎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交換稱呼就是發打下信任基礎的第一步。
既然信任的基礎打下了,言菱決定開門見山:“你還能走嗎?雪越來越大了,趁大雪還沒封山,我們最好趕緊下山找戶人家。再不走的話,只怕我們還沒凍死,就先餓死在這了。”
羅虣大部分傷口在身上,倒不影響行走。只是剛剛退燒,他有些虛弱。
“能走。”羅虣咬緊牙關,雙手撐地起身。
見他起身,他的身體不穩的晃動,言菱心口一涼。
救這個人付出了她全部的鳳凰花幹不說,瞧這架勢自己怕是還要當牛做馬託著他下山。
我滴個親孃啊,想找閻羅王討個功德,付出也太大了。
言菱想了想,走到羅虣身前停下:“上來吧,我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