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火堆,難道他們已經離開?
自己好歹給過他們警示,就算撞見應該不至於把她趕走吧。
言菱加快腳步扶著山岩而下,順著血跡來到崖下。
此處山崖下確實十分平坦,能容兩到三人。
斑駁血跡拖行到崖下中心位置,突然消失了。
人憑空消失?
言菱立刻警覺起來,她警惕環顧四周,除了崖側樹木枝椏交錯茂密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她俯身檢查地面的血跡,血跡應該在這裡停留了不少時間,不僅凝固乾涸,上面還覆蓋著一層冰。
為了避免招來野物,言菱揮手用旁邊的雪厚厚的覆蓋掉血跡。
這樣如果有人來到附近,也不會發現曾有拖拽痕跡。
不管了,渡人先渡己。再不生起火來,她都要凍僵了。此時此刻,言菱恨不得自己變成董百事,直接原地化身成一大團火。
言菱來到崖側,試圖在樹木間找些幹樹枝。
崖側的樹木間只有零星的幾根幹樹枝,言菱目光在地面搜尋。她發現靠近巖壁位置,橫在地上的樹枝十分密集,堆疊的樹枝間還有不少幹樹枝。
這些樹枝堆得,就像是人撿了一堆幹樹枝放在崖側備用一樣。
言菱沒有多想,她快手快腳上前,嘗試將樹枝間的幹樹枝抽出來。
幹樹枝抽出的剎那,堆疊的樹枝也散架般四散落下,露出原本掩藏在樹枝下的人。
是他。
冰塊臉刀疤男,那個住天字五號房的年輕男子。
言菱拿樹枝戳了戳他,嗯,硬度跟冰塊也差不多了。
這種天氣下,看樣子已經被人用樹枝蓋了許久。
他的臉泛著異樣的紅,呼吸粗重,任她怎麼呼喚推搡也不醒。
言菱伸手附在他的額頭,好嘛,現成的火爐子,還燒什麼樹枝啊,挨著他就能取暖。
言菱腹誹著,考慮到他正在高燒且神志不清,還是好心的把他挪到崖下。
開玩笑,再躺在雪裡,樹枝蓋著藏著,他的仇家是不會找到他了,他的小命估計也快離開這個世界了。
崖下地面尚有乾燥的地方,言菱簡單升起了火。等自己手腳漸漸暖和起來,她檢查了冰塊臉的身體,手上身上幾處刀傷,不算致命,但應該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言菱根據山崖下地面的痕跡,猜測冰塊臉應該是被同行的中年男人藏到樹枝下的。
為了姑佈疑陣,中年男人倉促間將崖下的血跡處理,又因為什麼事離開了此處。
厚雪覆蓋樹枝,樹枝覆蓋冰塊臉,簡直就是燈下黑的最佳藏匿地點。
言菱掏出袖袋裡的金瘡藥,思來想去覺得傷口清洗是個問題,總不能直接用雪洗傷口。
別傷口洗乾淨了,人也見閻王了。
算了,還是趁她還有精力,控住大團雪在火堆上烤化處理吧。
拳頭大的雪團懸空在火焰之上,很快就化成水。言菱試了試,算是溫水。
總不能燒開了再給人擦拭,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別傷口沒消毒,肉先燙熟了。
至於水沒有燒開,擦過傷口以後可能會導致傷口發炎這點,她是不擔心的。
她隨身攜帶的都是言家頂好的金瘡藥,消炎止血,還能促進傷口癒合。
言菱掏出手帕蘸著水,仔細擦拭冰塊臉的傷口。
好幾次冰塊臉的身體都疼的自然抽搐,他居然還沒有醒。
上好金瘡藥,言菱累的坐在一邊。
冰塊臉的氣色仍然不見好轉,細細算來,他應該離開客棧有兩天了,也不知躺在這昏迷了多久。
自己還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言菱忍著肉疼,將僅有的鳳凰花幹掏出來,如法炮製碾磨成粉。
她粗魯的掰開冰塊臉的嘴,就著溫水將鳳凰花的粉末灌入。
可能是缺乏經驗,沒兩下灌的冰塊臉咳了起來。
待他咳嗽平復,最後一點粉末也喂入冰塊臉口中。
也不知這冰塊臉是普通人還是異人,若是普通人,這麼大份量鳳凰花粉喂下去。也不知道會睡多久。
不過這麼大量飲下鳳凰花,小命估計是保住了。
若是異人,本身精力就比常人好點,吃了鳳凰花激發潛力,也許醒的更快也不一定。總不會像百事通一樣,突然爆發異能將自己燒的褲衩都不剩吧。
言菱自己肚子餓的咕咕叫,百無聊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