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一處崖頂處,素雲曦和沈玦相對而立,此時的素雲曦已然知曉沈玦的真實身份,因為幻魔心鎖的感應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她雖然知曉沈玦的身份,但見沈玦有意隱藏身份,她亦卻不動聲色,沒有點明。
白日之時,兩人攜手共抗敵手,一直未曾有時間交流。
此時看來,雖看不到沈玦的面容,但他身上似有一種無形的魅力,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她與沈玦相處,只覺想一直留在他身邊,與他親近。但又礙於兩人僅僅只見一面,如今才算是第二面。
素雲曦察覺此種微妙心思,她有些驚訝,疑惑,茫然,甚至還有一些期待。
此時,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幻魔心鎖的作用,還是她自身的緣故。
想到此處,她不禁露出一絲警惕心思來。
沈玦一身黑紅長袍在山風獵獵作響,他看著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素雲曦,心中不禁有些意外。
此前見她時,她臉上均掛著一副雲淡風輕般的微笑,此時卻露出一副小女兒般的姿態。
兩人均知道對方身份,但卻都裝作不認識。
素雲曦心思百變,有意試探沈玦,她故作探究之意,笑問道:“不知師兄哪一脈的?”
沈玦漠然道:“師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
“自然是不知道的。”素雲曦搖頭道。
“我白日間和那和尚對敵之時,用的乃是幽冥手,師妹應該是知道的。”沈玦道
“那師兄真是幽冥教的?且不說幽冥教早已被滅,僅有一人被血煞教前任教主收留,師兄我卻從未見過!”素雲曦道。
“師兄施展的武功雖然是幽冥手,但是修行的心法卻與幽冥教的並不同屬一脈。師妹雖然愚鈍,但這點還是看得出來的。”
沈玦暫時不想和素雲曦有過多牽扯,故作冷漠道:“天下武功何止千萬,有一些師妹未曾見過的武功,想必也是有的。”
素雲曦察覺到沈玦的疏離之意,她不禁心頭有些複雜,有些疑惑為何幻魔心鎖在沈玦身上似乎並沒有明顯的效果,又有莫名的悲傷之意。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憐之色,她道:“如今緣空和杜紅菱應該暫時尋不到師兄了,那師妹就先告辭了。”
沈玦見她神色,心中更加疑惑,魔種的玄妙感應可以隱隱看出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真實情感。
他微微一動,開口道:“師妹留步,如今那女子和那個和尚仍在尋找你我,你一人行走,若是遭遇他們,恐怕難以應對,不如結伴而行。”
素雲曦聞言,悲憐之色稍稍緩和,她道:“師兄此言有理,那便依師兄之言吧!”
她本想拒絕,但卻心口不一,說出這番話來,只覺內心矛盾至極,一時之間思緒混亂,神思不寧。
沈玦見狀更是訝異,素雲曦本是宗師級高手,無論何時都應靜守心湖,不生一絲漣漪。
如今不僅沒有警惕防守之意,還在沈玦面前分心,若是沈玦此時趁機出手,恐怕她難以抵擋。
沈玦想不通其中道理,他亦沒有要對付素雲曦之意。卻是對素雲曦口中的杜紅菱和緣空和尚比較感興趣。
他開口問道:“白日那兩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素雲曦聞言,回過神來,此時才忽覺心湖失守,她不禁額頭直冒冷汗,心中暗自驚駭幻魔心鎖的詭異。
她強行壓下心中各種心思,撫平心湖泛起的漣漪,她回道:“那紅裙女子乃是崑崙聖地的傑出弟子,名叫杜紅菱。”
“她武功甚高,我與她多次交手,各有勝負,但近日她又有精進,我對付她都有些勉強。”
“至於那緣空,我與交手幾次,但都敗退,他說他出身大禪寺,卻不知道真假。但我懷疑他是小雷音寺的人。”
“小雷音寺?”沈玦默唸了這個名字。崑崙和小雷音寺名震江湖,乃是實打實的江湖領頭人。
其他門派固然也有高手,但對於崑崙和小雷音寺來說,都遜色一籌。
別的不說,單是崑崙的齊元練便已經讓江湖上大多數人俯首了。
沈玦念及此間,開口道:“還未感謝師妹今日援手,那緣空和尚確實強橫,我傾盡去全力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白日間,沈玦與緣空和尚最後均是全力出手,沈玦在緣空的壓迫下,雖又有精進,但仍舊落入下風。
素雲曦和杜紅菱的戰鬥因有沈玦和緣空的介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