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幽深茂密的林間小道上,落葉鋪滿小徑,清風拂過,沙沙作響。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冠,斑駁地灑在地上,給這靜謐的林子添了幾分暖意。
然而,這溫暖的光景中卻潛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
緣空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耀眼,佛光似乎要照耀周天萬界。
沈玦身著一襲黑紅相間的長袍,袍角無風而動,他運起道心種魔大法,身上那奇異的精神異力透體而出,將那佛光擋了回去。
他的面容隱藏在一張精緻的黑色面具之下,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緣空和尚是佛門的天才弟子,年紀雖輕,卻已臻至宗師之境,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兩人相距不過數丈,彼此間的氣息卻彷彿跨越了千山萬水,相互碰撞、交織。
在氣息交織之間,緣空卻總能感應到沈玦身上的那一絲絲佛性,在沈玦的強絕魔功下依然堅韌不滅。
緣空不解,他能夠感應到,沈玦身上的魔門武功是他生平僅見。
按理說,沈玦能夠修成如此魔功,那麼他身上是不可能是有如此堅韌的佛性。
“施主身上佛性閃爍,當真是一大怪事,此乃奇緣。若是施主能夠皈依我佛,了悟禪心,當能明心見性,成就非凡。”緣空和尚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彷彿能穿透人心最深處的迷霧。
沈隨之聞言,微微皺眉,他不知為何緣空再次提起他身上有佛性一事。
他冷笑道:“和尚,你休要胡言亂語,我乃魔門中人,何來佛性?”
緣空輕輕搖頭,目光中滿是慈悲:“佛性非由門派所限,而在人心。施主心中若有善念,佛性自然顯現。”
沈玦微微思索,忽然心中一動,他忽然想起在血煞教禁地中施展的那一門佛門武功——捨生入滅紅蓮真法。
他暗道,莫非是因為施展了那門武功,這才讓緣空誤會他身上有佛性。
想通關節,面具下的他微微一笑,他道:“和尚,你既然想要渡化我,那便勝過我,讓我看看,是你你的金剛伏魔手段厲害,還是我魔門神通厲害。”
緣空深知沈玦魔功深厚,不敢大意,他道:“既然如此,還請施主賜教。”
沈玦道心種魔大法修至此時,道心已與魔種融合,最是想要與人動手,在不斷戰鬥中不斷催動魔種與肉身體魄融合,達到人和魔種再無分彼此。
沈玦大笑一聲,將體內魔種催動到極致,無形無質的精神異力無孔不入,向緣空奔騰而去。
他身形暴起,如同一隻黑夜中的鷹隼,直撲緣空而去。
緣空深吸一口氣,唸了一聲佛號,身上頓時金光瀰漫,他一掌推出,金色掌勁摧枯拉朽。
兩人瞬間交上手,拳風呼嘯,掌影紛飛。
沈玦催動魔種,將御氣天羅和幽冥手使出,招式陰狠毒辣,每一擊都蘊含著陰寒詭秘之力。
緣空身上佛光盪漾,如同四兩撥千斤,將沈玦的攻擊一一化解。
林間樹木在兩人的激戰中紛紛倒下,塵土飛揚,枝葉四濺。
佛魔兩道本就是兩種極端,兩人一交上手,魔種和禪心便胡生排斥,兩人越是交手便越是打得急切。
於兩人不遠處,在兩人交手之時,素雲曦和杜紅菱便已感應到沈玦和緣空的存在。
兩人本已是宗師級高手,修行之法又是絕世寶典,對於外界感應力非常人所能及。
若是沈玦隱匿身形,以魔種的玄妙,也至於被人發現。
但與人動起手來自身氣機外露,自然便無法藏匿行蹤。
兩人均有些感覺奇怪,以她們兩人的感應,不遠處交手的人均是與他們一個級別的高手,這種層次的高手,幾乎都是江湖大派的掌門或是中流砥柱。
兩人不敢斷定交手的兩人分屬哪一方陣營,當下心思急轉,不敢在全力出手,均有了偃旗息鼓之意。
尤其是杜紅菱,她與天地自然契合,隱隱感應到交手的一人應是魔門之人。
不過不知為何,那魔門高手竟然被人攔住我,卻又不知是被何人絆住。不過從她的感應來看,應是佛門高手。
她猜測那人應該是素雲曦請來的幫手,暗自慶幸,她試探著問道:“好姐姐,可是你的援軍到了。姐姐怎麼如此,我好心陪你練功,你竟然不懷好意。”
素雲曦眼神微閃,她本來也有些好奇,而且不遠處的兩人中似乎與她有些微妙聯絡。
她本以為這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