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從最初炎烈進入禁地之時,便發現了他的異常。他進入禁地神情恍惚,臉色隱現悲痛和憤恨,還有一絲絲忌憚之色。更重要的是沈玦發現他始終與大長老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且他站立的姿勢隱隱有對大長老的防備。
沈玦眼神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地說道:“炎堂主,我沈某人一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從來都無法忍受任何委屈。你們這些人,不僅背叛了我父親,而且當日還夥同柳無痕對我苦苦相逼,如今是時候找你們算賬了!”
說完這番話,沈玦緊緊盯著炎烈的臉龐,試圖從他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一些資訊。果然,當炎烈聽到“田堂主”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瞳孔微微收縮,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和不滿的情緒。
然而,就在炎烈準備開口回應之前,沈玦卻突然恍然大悟般地繼續追問:“田堂主呢?為什麼沒有看到田堂主在這裡?難道說……他已經遭遇不幸了嗎?”
說到這裡,沈玦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惋惜的神色,嘆息道:“唉,真是太遺憾了,像他這樣的叛徒竟然就這樣輕易地死去,實在是讓我感到失望啊!”
炎烈聞言大怒道:“沈玦,逝者已矣,你又何必惺惺作態,言語辱罵於他!”
沈玦心頭微微有些疑惑,炎烈竟如此維護田震天。他冷笑一聲,道:“炎堂主,敢做不敢為嗎?既然做了,又何必怕人說?”
炎烈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怒火,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來。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盯著沈玦,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他拼命。
炎烈與沈玦相對而立,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沈玦神色自若,而炎烈的臉上則浮現出一絲莫名的情緒。他心中充滿了矛盾和不安,思緒雜亂無章。
就在剛才,他親眼目睹了田震天倒在了自己面前。原本,他們二人並肩作戰,共同對抗敵人。然而,當得知大長老面臨危險時,他們毫不猶豫地前往支援。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田震天竟然被大長老利用,成為了一顆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大長老用一種特殊的武功控制住了田震天,讓他去抵擋齊元練。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令炎烈措手不及。
長久以來,他與田震天交情深厚,親如兄弟。如今,田震天的離去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內心充滿了憤怒和悲痛,但由於大長老的權勢,他又不敢輕易採取行動。這種無奈和無力感,讓他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此刻,他站在這裡,面對沈玦,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兔死狐悲之情油然而生,他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因為他知道,大長老是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如果自己得罪了他,恐怕會遭到報復。但另一方面,他又對大長老的行為感到憤怒和不滿。
沈玦感應到炎烈的複雜情緒,他正欲上前,可當他微微一動,炎烈便心生感應,身形一動,防備的姿勢瞬間改變。同時,他對身側的林柏濤防備的姿勢仍然沒有變。
沈玦心中一動,問道:“炎堂主,田震天怎麼死的?”
炎烈聞言一愣,他下意識的便要要去看林柏濤,可剛要轉頭便又停住。
林柏濤看向炎烈,眼神中滿是警告之意。
雖然是如此細微的動作,但瞞不過沈玦,他詭異一笑道:“原來如此,是林柏濤害死了田震天。”
炎烈聞言心神一震,他眼中充滿恐懼之色,望向林柏濤。
然而,就在這時,沈玦突然出手,身形如電,伸手向炎烈手臂抓去,炎烈猝不及防,連忙閃避,但還是被沈玦抓住了手臂。
炎烈被沈玦單手扣住手臂,另一隻手急忙抓向沈玦的另一隻手臂,也想要扣住沈玦的手臂。
沈玦見狀,不閃不避,任由炎烈扣住手臂。隨後他反手便抓住炎烈的手,心中暗念:“吸功大法。”
炎烈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沈玦的手掌傳來,自己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朝著沈玦的手中湧去。他驚恐地看著沈玦,問道:“你這是什麼武功?”
林柏濤此時已然發現情況不對,他也顧不得和沈玦的交易,身形一閃,一掌拍向沈玦的肩膀。林柏濤一掌即出,石破天驚,場中頓時勁氣縱橫,這一掌完全是奔著將沈玦和炎烈擊斃當場而去。
沈玦感應到林柏濤的勁氣,心中一驚,但他並沒有鬆開炎烈的手,而是將其拉至身前,當作盾牌。
炎烈臉色大變,想要掙扎,但已經來不及了。林柏濤的手掌狠狠落在他的後背上,發出一聲悶響。炎烈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