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之中氣氛詭異,只有沈玦的笑聲和掌聲傳遍整個禁地。
柳無痕聽得心煩意亂,她怒喝道:“沈玦,你笑什麼?”
沈玦不理會柳無痕,他看向林柏濤,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他道:“大長老,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林柏濤皺眉,心中升起莫名的警惕念頭,但隨即便被他掐滅,在此地他可以橫掃一切,因為在乎林業的性命,才沒有立刻發難,他問道:“什麼交易?”
柳無痕急忙道:“大長老,不要答應他,他生性狡詐,方才我們都差點被他害死,可不能上他的當。”
林柏濤面無表情的道:“無妨,聽他說完在行決斷。”
沈玦指著炎烈、柳無痕和黎川道:“他們三人都是我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如今卻背叛了我父親。”
說到此處,他聲音越來越冷。“我此生最恨忘恩負義之輩,我父親待你們恩重如山,你們卻背叛我父親。如今我要為他清算。大長老,我要與他們鬥上一場,生死不論。你若答應,我若死了,萬事皆休,我若無事,將林業給你。你我之事,再行處理,如何?”
柳無痕聞言道:“大長老,不可。”
她本來已受傷,再見到之前沈玦斬斷林業手掌那一劍,自知無法戰勝沈玦,不由得急忙出聲阻止。
林柏濤看了一眼柳無痕的,壓低聲音道:“業兒在他手上,我林家就他一個獨苗,我不可能看著他死去。柳堂主,我會設法保住你的性命,放心吧!”
柳無痕聽到這話,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但臉上依然露出勉強的神色,緩緩地點了點頭。
沈玦見狀,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那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大長老,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林柏濤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答應。”
沈玦滿意地笑了起來,連說了兩個“好”字,然後轉頭看向站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蘇晴,輕聲問道:“那麼,你希望我活還是死呢?”
蘇晴臉色複雜,眼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光芒,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玦,最終開口說道:“你放心吧,我會替你看好林業的。”
沈玦輕輕點頭,微笑著說:“跟聰明的人說話果然省心省力。”
接著,他將目光轉向柳無痕,調侃地說:“俗話說得好,柿子要挑軟的捏,既然如此,那就選你了,柳堂主。”
柳無痕聞言臉色鐵青,她看了看林柏濤,林柏濤暗中給她一個眼色,示意她放心。
沈玦將手中長劍插在地上,堅硬的岩石如同豆腐一般,長劍連同劍鞘被插進地上。他緩緩走到廣場中央,開口道:“柳堂主,來吧。”
柳無痕見狀微微皺眉道:“你不用劍。”
沈玦搖頭:“對付老弱病殘,需要用什麼劍,赤手空拳即可。”
柳無痕冷笑連連,暗道:“果然是年輕氣盛,自命不凡。”
她見識過沈玦的劍法,劍術混元如意,無缺無漏,尤其是斬斷林業手掌那一劍,她自問也無法匹敵。
可如今沈玦舍劍不用,正好是她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沈玦神態自若,問道:“準備好了嗎?”他未等柳無痕回答,箭步直上,運起全身純陽真氣,施展七傷拳,一拳朝著柳無痕轟去。
柳無痕正待回答,卻見沈玦已經動手,一隻拳頭直直朝著她面門而來。來不及憤怒,她雙手抬起,疊在面前。
“砰~”一道勁氣四散開來。
柳無痕臉色蒼白,她只覺那一隻拳頭帶著其中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
她勉力抵擋住五道勁力,但其中兩道卻直奔她五臟六腑,震得她全身一顫。
原本她就被劍氣所傷,此時更是傷上加傷。
沈玦也不好受,柳無痕雖然猝不及防,但是論及功力,仍在沈玦之上。
那反震之力,也震得他手臂發麻。不過他修煉純陽無極功,綿綿若若,洩去了柳無痕大半勁力,又有強橫的體魄肉身,並無大礙。
不得柳無痕反應過來,沈玦又是一掌,鐵掌功剛猛無儔,柳無痕不敢硬接,只想躲閃。
沈玦一掌拍出,見柳無痕身形一閃,他變掌為爪,心中暗道:“該試試你的威力了,吸功大法。”
他的掌心忽然生出一股極大的吸力,將原本已經躲開的柳無痕吸了過來。
柳無痕見狀大驚,卻見沈玦有變爪為指,一指點住柳無痕的穴道,隨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