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繼續念道:“今練氣之道,不外存想導引,渺渺太虛,天地分清濁而生人,人之練氣,不外練虛靈而滌盪昏濁,氣者命之主,形者體之用。”
待唸到:“天地可逆轉,人亦有男女互化之道,此中之道,切切不可輕傳。”之時,沈玦心中一動,葵花寶典在此有誇大之詞,天地雖可逆轉,但並非人力可為,人的轉化之道,也恐怕也要經歷非人之功才可。但此中奧妙,卻非此時沈玦可以理解。
通讀葵花寶典全篇,沈玦發現葵花寶典對修行之人靜功要求非常之高,其中有“修煉此功,當先養心,令心不起雜念,超然於物外方可。
”還有“若心存雜念,不但無功,反而有性命之憂。”之說。
葵花寶典修行要求摒棄色慾,定心養神,心動則神動,一旦心動,便會功虧一簣。
除此之外,自宮後要加煉內丹,服食燥藥。若不服藥,便即慾火如焚,不免走火入魔,僵癱而死。
如此內外齊修,陰陽相合,真氣自生,修行速度快於常人數倍。
沈玦一邊念出心法秘訣,一邊理解,至雞鳴時分,他終於將最後一字唸完。
此時,書房內的聲音戛然而止,沈玦深有感悟,反覆思索,沉默不語。
而黃雄則是沉浸在葵花寶典的神妙之中,無法自拔。
對於他來說,自宮兩字不是他阻礙,反而像是命中註定一般。
他因為天閹之體,不能人事,從小便遭人白眼,一直活在被人的白眼之中,被人瞧不起。
也許同病相憐,如今得見此篇心法,想到那名高人身殘志堅,卻仍舊創出此無上神功,心中對那名高人有無盡的嚮往之情。
若非沈玦在此,他估計便要嘗試修煉,早日修成此項神功。
沈玦仍舊踱步不止,心中將純陽無極功之中陰陽輪轉和葵花寶典中的陰陽化生之道相互印證,又不斷印證道心種魔大法之中魔種和道心的修煉之法,心中又有了許多領悟。
待天光大亮,沈玦才從領悟中醒來,黃雄仍舊在案桌之前,仔細研讀葵花寶典,他的臉上盡是欣喜之情。
沈玦見此,輕咳一聲,打斷了黃雄的思緒。
黃雄茫然抬頭,見到沈玦,恍惚了一下,隨後抱拳躬身,肅聲道:“多謝掌門賜下如此神功。”
沈玦擺手道:“無需如此,這門武功對我用處不大,我見你符合,便將他給予你。不過此功用處不在這裡,以後將會有大用處,你切不可外傳。”
沈玦神思渺渺,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但現在卻不是時候。
黃雄不解,卻沒有多問,他沉默片刻,突然問道:“掌門,創出這門武功的不知是哪位高人。”
“創出這門武功的是前朝的一位太監,名字已不可考。”沈玦隨口答道。
“不過。”沈玦話鋒一轉,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黃雄道:“聽說,此前有一人練成了這門武功,他名為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黃雄聞言一震,口中喃喃自語,不斷念叨這個名字。
“那人本名也不叫東方不敗,只因他修成這門武功,縱橫無敵,鮮有敵手,故改名東方不敗。”沈玦眼神閃爍,再次道。
黃雄眼睛一亮,開口道:“掌門,今日得賜神功,宛如新生,我欲改名,還請掌門賜名。”
沈玦聞言皺眉,沒有胡亂給黃雄起個名字。本來還有調侃黃雄之意,但到了此時,卻也沒有心思。
他思忖片刻,道:“《易經》有云:敬慎不敗。你以後將是我逍遙派重要人物,當有不敗之功,但你要謹小慎微,如此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隨後他又道:“你既已新生,當除舊迎新,既如此,你改姓元吧。如此你便叫元不敗。”
黃雄聞言,自語道:“元不敗…元不敗…好,從今日起,我便叫元不敗。”
沈玦點點頭,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他思忖片刻後道:“我傳你葵花寶典,自然不是無的放矢,你如今差的便是一門高深的武學,此後你要好好研學,早日修成神功。”
頓了頓,他繼續道:“青竹幫的事情,我不參與,昨晚的議事我也聽到了。你的那些幫眾中也確有能人。”
元不敗聽到此處,眼神微動。他知道沈玦對青竹幫有著自己的想法。
沈玦擺擺手:“不過我也不和你搶人,之前與你說的,青竹幫明面上要和逍遙派保持一個合作互利的關係,可不是上下級的關係,否則會引起七玄門的忌憚。”
他看了一眼元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