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馮韻忽然怒吼,隨後開始無差別的打砸視線範圍內所能看到的一切。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錦衣衛,但是礙於書房是“禁地”,所以一時間沒人敢靠近。
馮韻的眼神變得癲狂,他一邊砸東西,一邊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命運如此不公?”
這時,一個人影悄悄地走進了書房。
“大人。”
馮韻猛的扭頭看去,眼中滿是嗜血的瘋狂,但是看到來人的那一刻,眼中的兇光逐漸收斂。
“是你啊……”
來人是馮韻真正的心腹——馮斂。
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看起來大概有個二十四五的年紀,標準的寬肩窄腰的身材,看著格外帥氣。
而原本這個馮斂並不叫馮斂,甚至都不姓馮,但是馮斂自願改名換姓,以表明他對馮韻的忠誠,所以馮韻就給他起了個馮斂的名字。
甚至可以說,馮韻對於馮斂的信任無與倫比,馮韻可能都不信自己妻兒,但是他信馮斂。
馮斂關切的蹲在馮韻跟前:“大人,您怎麼了?”
馮韻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只是搖了搖頭。
他現在的事,知道的人越多,死的也就越多,一直以來馮斂對他如子對父,給了當初孤身一人的馮韻一種家的感覺,所以馮韻並不想把馮斂拖進來。
可以說,某種程度上,馮韻是真的把馮斂當做兒子來看待,甚至於因此連自己親生子嗣都忽視了。
馮斂見馮韻不願意說,微微嘆了口氣:“您就說吧,事情來了總要解決的,多個人也多個照應不是?”
馮韻搖了搖頭:“小子,你別問了,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的。”
話音未落,馮斂卻忽然道:“當初是您救了我一命,給了我新生,說您是我父親也不為過,這次,換我來救您如何?”
聞言,馮韻瞳孔猛的一縮,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馮斂:“你都知道了!?”
馮斂十分陽光的笑了起來:“這並不難,不是嗎?”
馮韻嘴唇動了動,最終搖了搖頭:“別費勁了,這一次……誰也救不了我的。”
其實以馮韻的能力,哪裡會不知道燕王鄭淵讓他對付姜家只不過是想把他最後的價值榨乾呢?
只不過他卻不願意相信,在這自欺欺人罷了。
若是他連這種事都看不出來,又怎麼會被皇帝那麼重用?
不過還是那句話,馮韻想賭一賭,就賭燕王是真的想救他一命。
雖然馮韻心裡也知道這可能性極低。
馮斂對馮韻的話卻不在意,笑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馮韻遲疑片刻:“你想幹什麼?”
“我已聯絡好了,定能保您走上這條活路。”馮斂眼神堅定地看著馮韻,“你放心,只要有我一條命在,絕不會讓您出事的。”
馮韻心中感動不已,但他知道此事牽涉甚廣,遠遠不是馮斂能夠參與的。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是我自己的事,不該將你們捲進來”
馮斂打斷他的話:“若不是當年你的救命之恩,何來今日的我?莫要再說了,我主意已定。”
馮韻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馮斂制止:“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就是一個小小姜家支脈?成不了多大氣候的。”
此時的馮斂,彷彿身上散發著光芒,令人安心。
馮韻心中莫名的安定些許,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馮斂咧嘴笑起來,露出一嘴小白牙:“栽贓陷害,很愚蠢,但是卻是最有效的,這是您教我的。”
“只要京城姜家倒黴,肯定會有人做推手的,您說對不對?”
馮韻點了點頭:“沒錯,是我鑽牛角尖了,處理姜家並不難。”
“不過……”馮韻看向馮斂:“最後事成,姜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是活不了多久了,你就沒考慮過你自己嗎?”
馮斂依舊是那副笑容:“我說了,我的命是您救的,那麼,現在還給您,又何妨呢?”
馮韻怔怔的看著馮斂,心情格外複雜。
馮斂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您等我好訊息。”
說罷,馮斂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遲疑。
出了門,馮斂掃視一圈,冷聲道:“有任務!”
聞言,一眾錦衣衛立刻嚴陣以待。
不過現在在場的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