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
馮韻肯定是死定了。
聽聞鄭淵的話,馮韻頓時有點急了:“殿下!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欸~”鄭淵連連擺手:“你這說話別這麼曖昧,你是陛下的人,本王哪有資格救你?”
馮韻急忙道:“卑職還給您送過……”
但是好在馮韻沒有蠢透,說到半截猛然止住話頭,但還是期待的看著鄭淵。
但是此時馮韻哪裡知道,從他那話說出來,他最後一絲絲的希望也已經徹底熄滅。
鄭淵面無表情道:“哦?你送本王什麼了?那不都是陛下允諾本王的分成嗎?都是本王應得的。”馮韻萬念俱灰,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原以為鄭淵會念及他所送的東西而出手相助,卻沒想到鄭淵如此絕情。
鄭淵心中暗自冷笑,他當然知道馮韻送了什麼,但他早就意識到不對,從最開始那套金絲楠開始,就一直跟皇帝報備,哪怕馮韻戳出去他也不怕。
“馮韻,本王也無能為力啊,你還是好自為之吧。”鄭淵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若是你肯聽本王一句話,那你就自盡吧,這樣還能留一家老小榮華富貴,那位到底不是那種特別絕情的人的……”
馮韻呆呆地望著鄭淵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望。
他深知自己已無路可走,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的降臨。
極度的絕望下,馮韻也管不了許多,大聲道:“您就不怕卑職去投奔齊王嗎!?”
鄭淵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馮韻,忽然嗤笑一聲:“威脅本王?還投奔齊王?呵……都不是本王看不起他,其他的事也就算了,你就去問他,你就看看他敢不敢救你。”
“本王話就放在這,你要不是豎著進齊王府,躺著出來,本王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如何?”
馮韻癱軟在地,目光空洞。
他當然知道鄭淵的話是對的,別說齊王,就算是太子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救他。
可以說,若是有人能有一絲可能救他,只能是燕王。
不……
馮韻覺得都不是一絲可能,只要鄭淵表明奪嫡的心意,再開口討要他,那他肯定能活下來的。
但是這話馮韻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讓他說出來他是萬萬不敢的。
若是沒說,還能有個痛快,要是說了,那才真是想死都難。
至於家人?
馮韻才不在乎,在他充當皇帝的做髒事的尖刀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不是人了。
說是泯滅人性都是誇他,他在乎的只有自己,什麼妻兒老小,那都是浮雲。
只要他還活著,那想要有多少老婆孩子沒有?
鄭淵看著馮韻,緩步走過來,蹲在馮韻跟前,臉上帶著一絲憐憫。
“你說說你,給陛下做事恐怕在本王出生之前就開始了吧?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認命?”
馮韻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低聲道:“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
鄭淵撇了撇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那倒是,更何況你還是身居高位,誰都要給你幾分薄面,換誰都不甘心死啊……”
看著看著,鄭淵忽然露出一絲詭譎的微笑。
鄭淵站起身來,背對著馮韻,淡淡的說道:“本王倒是可以救你一救。”
馮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不過”鄭淵話鋒一轉,“你得替本王辦一件事。”
如此救命稻草,馮韻怎麼可能不抓住?
哪怕是讓他把自己滅門他都不會眨一下眼,馮韻連忙磕頭謝恩,表示自己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鄭淵嘴角微微揚起:“知道姜家嗎?”
聞言,馮韻瞳孔猛的一縮,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哦?”鄭淵和煦的笑了起來:“看來……你好像知道本王要做什麼了啊。”
“不……不……”馮韻猛搖頭:“卑職什麼都不知道!”
“別自欺欺人了,你肯定知道的,你跟了陛下那麼久,陛下的心思你就一點都不知道?”
馮韻眼睛瞬間瞪大到極限,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鄭淵微笑道:“給你三天時間,把京城的姜家支脈廢了,你便有一線生機,若是做不到,自己抹脖子,滾吧。”
馮韻緊咬牙關,像是認命一般點了點頭,隨後猶如被抽離了精氣神一般往外走去。
鄭淵看著馮韻的背影,臉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