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李三年徹底變了,變得沉默寡言,說話像是有什麼桎梏一般,最多隻說兩個字。
不過知曉李三年做過什麼的萬弗兒倒是對他很敬佩,沒有嫌棄他。
在城裡拿積蓄買了個小房子兩人便一起住了下來,反正李三年廢了,萬弗兒自然不用擔心發生什麼。
都是姐妹嘛。
而處理完了事情的皇帝也終於想起來李三年的事,不禁慍怒,但是他以為李三年早就死了。
這火氣沒處發洩,年少輕狂的皇帝一怒之下便將武舉停了。
但是李三年這個近衛統領的確是死了,這個瞞不住,可又不能讓外人知道自己的近衛統領差點殺進坤寧宮。
於是皇帝找了個由頭,說李三年為了某個任務死了,對其大加讚賞,並且追封為威武將軍,並將一切人證滅口。
不僅如此,皇帝送了李三年一口上好的棺材以示表彰,李三年的府邸永久封存,任何人不得佔據。
而那口棺材,便是現在房間裡的這個了。
而武舉這一停,就到了現在也沒放開,萬弗兒覺得,或許皇帝早就忘了開放也說不定。
而李三年與萬弗兒這樣隱姓埋名的生活,也這麼一直到了現在。
聽完後的鄭淵長出一口氣,李三年這一生還是波瀾壯闊啊。
不過那個“她”想來就是他母親杜歆蘭了吧?
“不過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萬弗兒微微一笑:“奴婢在娘娘未入宮的時候便陪在娘娘左右,這種事自然是聽這木頭自己說的了。”
啊……是了。
剛才萬弗兒說過,在鄭淵母親在安慰李三年的時候,這傢伙就自己一五一十的說了個乾淨,一點保留都沒有。
萬弗兒嘆了口氣:“所以說啊,奴婢說了,這傢伙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鄭淵沉默下來,萬弗兒說的沒錯。
在這個時代不是誰都有那個勇氣敢向皇家揮刀的,見想都未必敢想,但是李三年卻真的這麼付諸行動了,還“差點”成功。
忽然,鄭淵像是想起來什麼,臉色大變:“等等!我母親的死真跟皇后有關!?”
萬弗兒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反駁。
見萬弗兒沒反駁,鄭淵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好在一旁的李三年出手扶住了他。
鄭淵站穩了身體,毫不留情的揮手開啟李三年的手,李三年倒也沒跟鄭淵一般見識,退到一邊。
鄭淵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萬弗兒:“說!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不說本王必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聞言,一旁的李三年臉色一變,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動手。
萬弗兒幽幽嘆了口氣:“其實奴婢瞭解的也不多,娘娘肯定是知道實情的,這點奴婢萬分確定,但是娘娘她卻怎麼也不肯說。”
“奴婢知道的也不過是長年累月下來找到的一些蛛絲馬跡而已。”
鄭淵低吼道:“說!”
萬弗兒糾結了下措辭,開口道:“娘娘的去世……極大機率是姜家所為,因為娘娘生前經常看著香爐,於是有一次奴婢就偷偷取了一份去太醫院詢問。”
“得到的結果是裡面只是一些有助於安神養胎的香料藥材,並無異常,但是奴婢知道,娘娘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經常盯著香爐看。”
“所以奴婢覺得裡面肯定有問題,奴婢也曾試探性的問過娘娘,但是娘娘不願意說,只是告訴奴婢不要管這些事。”
萬弗兒喘了口氣繼續道:“後來娘娘便經常遭受危險,但是大多都被娘娘化解,倒也沒發生什麼太大的危險。”
“直到生下您的那一天,好端端的,娘娘卻突然血崩,儘管太醫們竭盡全力救治,但娘娘的病情卻迅速惡化,最後甚至都沒能親眼看您一眼,便……”
“而沒過幾天,那個香爐也憑空消失不見了,其他的東西都沒少,唯獨少了那個香爐。”
“後來經過奴婢的查驗,那個香爐是皇后送的賀禮裡面的,裡面用的香也是姜家獻上的配方。”
說到這,萬弗兒補充道:“話雖如此,但是……皇后是否知情,奴婢就不敢妄言了。”
鄭淵胸膛劇烈起伏,整個人因為極端的憤怒而發抖。
“哈哈哈哈……”鄭淵忽然大笑起來:“好好好,姜家,姜家……”
鄭淵忽然臉色一變,怒吼出聲:“姜家!!!你們該死啊!!!!”
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