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蔣韶恆,那時,是蔣韶恆進入了行李艙。
他的聲音乾啞,又有些抖,“三號死者,也是男主做的嗎?”
“戲劇裡,一切皆有可能。
你們導演,不是很喜歡開放式結尾嗎?”
蔣韶恆伸出手,撥了一下博山爐裡升起的煙,飄渺的煙霧很快散了,他看著那一縷輕渺的煙氣,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喜歡這種香嗎?”
他自顧自說下去,“自己用的話,把曼陀羅和迷迭香去掉吧,用久了,對神經系統有害。”
他把身邊的手提包提起來,放到桌上,“在島上時,說要送你一份禮物,可不是隨便說說。”
韓雲起看著他臉上和平常如出一轍的微笑,心裡翻滾著無法言說的情緒,張口時,嗓子啞得厲害,“是什麼?”
“回去再看吧,希望你喜歡。”
蔣韶恆端起茶盞,“我下週就要走了,我們以茶代酒,就當給我送行了。”
韓雲起沒有動,目光怔怔。
蔣韶恆笑笑,把那杯茶一飲而盡,紫砂茶杯磕在茶臺,發出極輕微的一聲響。
霏霏細雨中的東湖有種欲說還休的美,湖面上薄霧如水般流動,但薄霧後還是薄霧,像永遠也無法看清的真相。